有人说,他把老友记都看完了七遍,我兀自内伤。我承认我的青春过的过于松散,瑞秋如此可爱也没有吸引到我重头再来。我倒是人云亦云的留住了最后两季,有些失去便不可挽回的东西,我宁愿我不去拥有。听说为了纪念老友记,
纽约便真的搭建了中央公园咖啡馆。也就想着有一天去到纽约,要真进去坐一坐。有两次差点去了库比提诺,又这样那样的原因没去成。别的倒是没想过,总觉得纽约欠了我一杯咖啡。如此作罢,依旧是天天对着电脑喝怡宝。
人总是容易产生错觉,以为很近的东西,其实往往很远。所以当初就有一批人因为许巍而直刮刮的把所有的志愿都填到了西安,期待在某个巷头街尾偶遇一回,这个概率我认为也可粗略的估计为零。如今这一批人老了,回想起当初估计也会淡然一笑。在自以为是的年纪,做着那个年龄天经地义的事,坦白而言,我尊敬热爱生活的勇气。尽管就我自己,也长久的忘了许巍,直到前几日在某个节目里再次听到《蓝莲花》。我许久苍白的生活里,那一刻多少有些不同。
陈虻有句话已经被人用到熟透,不要因为走的太久,便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发。陈虻的眼睛太过犀利,难怪他英年早逝,太过于洞穿人世的人往往都会折寿,更怕的是他们不去敷衍自己的人生。一盒酥杀死了杨修,嵇叔夜命绝广陵散,历史不胜枚举,郭嘉聪明绝顶,倒是知道如何同曹操相得益彰,依旧死的太早。在左岸,偶尔总能看到几篇耐读的文章,记得的便有一篇,天生郭奉孝。文中惋惜溢于言表,处处话外音,风景真的不用都看透。
去丽江,独自一人。夜晚漫天星空,身旁一群人喝啤酒谈论诗歌,有些句子屡屡被提起,一个戴着小拇指粗的金项链搂着身旁的丰乳肥臀仰天长叹,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我猜测他即使不用眼睛,那片闪亮亮金色也能砸出一片光明。不得不承认我错在当时笑出了声,得过落荒而逃。那一刻我想起的倒不是顾城沾满鲜血的斧头,而是陈虻。
何必在一堆笑话中为难自己,人得善于找些理由自我安慰,于是,我就原谅了自己,轻易得像风赶风。炎热夏天热播《龙门客栈》,我间或瞄上几眼,无论如何,有些笑声总是好事。知道宁财神很久,对他改变看法却是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武林外传》以及《龙门客栈》和诗歌看起来是不搭嘎的。叶开曾经有一个访谈,谈起他朋友公司上市的时候,一连写了好几首诗。公司上市和诗歌看起来也是不搭噶的。
人生都要经历几场不大不小的中伤,青春在我这个年纪却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于有的人而言,每天所做的无非是直立行走,我也不例外。惯性独居,新学了几个字叫做外圆内方,还是扛不住常常直来直去。坚持一直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做不成舒国治,就背不了一个背包走四方。这个世界寂寞的人越来越多,凌晨两点钟去QQ斗地主,进一个房间便是一万人。白天没有挥霍干净,夜晚继续榨取养分。此刻无需 言语,我透过瘦弱的灵魂,条件反射的数自己还剩下几两肉。
老白的签名如是说,老王的人生是完美的,作为一个2B文艺青年,他完成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两件事,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老白的年纪目测好几张,想来老王如是。这样看来,我便无所他求。事实上,我现在的生活当真平淡如水,独自吃饭,一群人打球,好多次凌晨和司机从公司到回住处海侃大山。夜晚灯火通明,声声笑的狼心狗肺。张大春说,我徒然学会了抗拒热闹,却还来不及透悟真正的冷清。其实他大可不必这般为难自己。
宋人邵雍,精确预计大小事的定数,准确的预见了自己的生死,甚至准确的预见谁会去劫棺。南怀瑾对此如此评价,邵雍先生一生精力耗尽,但邵雍一生淡然处之。世界如此,即使是陈虻带出来的柴静,言语之中对别人,也已经能处处看到宽容。老李
推出新歌《山丘》,让人轻轻的唱着,淡淡的记着。想起曾经读过的随笔,如此写道,苏大官人从大江东去转到一蓑烟雨任平生,中途还发明了东坡肘子,只是境界仍然达不到听取蛙声一片后的醉里挑灯看剑。我却至爱他流言蜚语平川踏尽之后的也无风雨也无晴。中国自古一脉相承,所有道路果真一通到底。宋人懂的,今天也有人知道。见个几多沧桑挫败,微微不语。
人生是一场开始就点着的燃烧,顾城真不该过早的熄灭自己。诗人似乎总是对世界怀揣仇恨,海子如此,朱湘如此。屈原和伍子胥同为楚人,比起屈原的汨罗江,我却独敬伍子胥的鞭尸三百。宁财神独具慧眼,他的眼里不是只有诗歌,还有远方。所以他带给我们的不是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而是自己赚的盆钵满贯。《龙门客栈》处处笑料,偶尔才看到宁神脸上忽明忽暗的阴晴不定。
所以,吃的干锅肥肠喝的人头马,满嘴留油依然能唱《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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