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新视界106｜有事咱们办公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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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游是孔子学院文学院两个顶尖的高材生之一，子游在前，子夏在后。《论语》记载的子游的言行也较多，如我们前面已说过的向孔子请教孝的问题（《论语·为政》2·7），说过事君多了、跟朋友交往多了会出现怎样的结果等，后面还记载了子游与子夏的学术分歧等。

子游，姓言名偃，吴国人，比孔子小四十五岁。子游从孔子学院毕业后，当过武城宰。今天说他在当武城宰时的一件事。

子游有一次从武城回曲阜去看孔子。

子游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尔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论语·雍也》6.14）

孔子说：“你在武城当县长，发现那里有人才没有？”子游回答说：“有一个叫澹台灭明的人，从来不走邪路，没有公事从不到我屋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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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灭明，武城本地人，字子羽，比孔子小三十九岁。子游在武城当县长，可能因公事和他有交往，但是，没有公事的时候，他从不到子游的办公室或者家里去。子游认为他是个人才。

后来，子游把澹台灭明引见给孔子，澹台灭明也想进入孔子学院深造。《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说他“状貌甚恶”。孔子或许因其状貌甚恶，“以为材薄”，但还是让他入了学。但是，入学没上过多久，就退学了，自学去了，“退而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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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澹台灭明自己到处游学，向南到了长江以南，跟从他的弟子竟然三百人之众，“设取予去就，名施乎诸侯”。澹台灭明死后，南昌人为他立祠立墓祭祀，并设立澹台门以表纪念，进贤县也因他南游至此而名。孔子听说后，有点后悔，说关于我的这些弟子啊，我曾经看错过两个人，一个是以言取人，看错了宰予；一个是以貌取人，看错了澹台灭明，“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宰我因为白天睡觉，被孔子骂“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杇”，还因为宰欲我去三年之丧，孔子改变了看人的原则，“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论语·公冶长》5·10、《论语·阳货》17·21）

由此看来，澹台灭明确实是君子，虽然入学晚且早退学，《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还是把他列入孔子弟子第十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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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灭明“行不由径，非公事不见卿大夫”，有时不依常规，不循常道，甚至有点满不在乎的味道，但他光明正大，不干邪事，不媚公卿，从不向当官的送礼，没事也不去聊天，只有有公事的时候才进入公卿之家，确实保持了清高的品格。

这一点，现在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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