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于人类而言,这是怎样一种冰冷
我本想这个冬日就死去。可最近拿到一套鼠色细条纹的麻制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活到夏天吧。《晚年》中,太宰治可以因为一套鼠色细条纹的麻制和服而将原本在冬天结束的生命延续到夏天,可以将生与死用谈论生活琐事的口吻淡漠地说出来,这是怎样的一种对世事的麻木与冰冷,文字在这极致细腻的情感和平淡冰冷的口吻面前,竟显得苍白无力。然而在《人间失格》中,字里行间那对人间世事的冰冷的绝望与《晚年》相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初读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唯一的感觉是冰冷,这冰冷没有寒冬带给人的猛烈的刺骨之痛,它只是一团淡淡的气息,在你的周围阴魂不散,然后一点一点通过你皮肤上的毛孔进入身体,进而是血液,骨髓,大脑……最后死死地刻在你的身体里,你只能束手就擒,去感受它极度平淡的绝望与冰冷。去借着它的姿态将人世的内心放在显微镜下面聚精会神地观察,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 我觉得我的身体是死的,别人对我说笑话我也会笑,但是不会开心,就像是身体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一样。那感觉让我觉得我不存在。所以我想杀了自己。”将自己的灵魂从人群中剥离出来,又对自己的肉体痛下杀手,太宰治似乎从心里就把人当做人类,而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他将人类从里到外的以他的内心世界里的模板剖析出来,用自己当小白鼠将人类内心世界的一丝一毫在显微镜下面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对于人,不,对于人类,他似乎没有丝毫情感,或许是他对人类有极大热情的同时自己又是个极致的完美主义者,当人类的一丝一毫破坏了他的极致完美主义构想时,因忍受不了完美主义构想被破坏而又无力改变,所以,他对人类所有的叙述都是事不关己,秦越肥脊的。《人间失格》主人翁叶藏的一生,也是太宰治的一生。
《人间失格》,于人类而言,这是怎样一种冰冷
悲惨的童年之后,叶藏习惯伪装,将自己严实地封闭在狭小的躯壳里。“早晨,我睁眼醒来翻身下床,又变成了原来那个浅薄无知、善于伪装的滑稽角色。胆小鬼连幸福都会惧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也会被幸福所伤。趁着还没有受伤,我想就这样赶快分道扬镳。我又放出了惯用的逗笑烟幕弹。”悲伤的开始,似乎也暗示了悲伤的结束。在文章末尾,叶藏经过五次自杀,终于成功地杀死了自己,他终于解脱了!作者太宰治也在《晚年》中道明过自己想要自杀的心态,当然,他也成功了,这似乎值得庆幸。对于读者来说,因为没有比死更能让主人翁更好的解脱方式了!书中故事固然让人绝望,让人痛苦不已。可真正令人绝望的是,叙述故事所用的那极度平淡,疏远,冰冷的口吻,以及对内心绝望的极致刻画,似乎是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主人翁与读者的咽喉。
《人间失格》,不知道该怎样定义这本书,它用细腻笔触剖析自己,也剖析世人,用人的视角对人类进行刻画,疏远,冰冷,平淡。这冰山一角的介绍与感受不足以对《人间失格》见微知著,真正地身处字里行间,才能感受到于人类而言的,疏远而令人绝望的冰冷。
《人间失格》,于人类而言,这是怎样一种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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