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是莫言酝酿十余载，写了四年，三易其稿，反映计划生育的长篇小说，这次翻阅距离第一次读已经快十年了。
小说的女主人公是剧作家蝌蚪的姑姑，她是个乡村妇产科医生。文章以剧作家蝌蚪写给日本作家衫谷义人的四封信叙写了姑姑传奇式的悲凉一生。
读完之后很震撼，这是人类生育史的潮震与进化。一个姑姑一个时代一项基本国策，它带给我很多悲慨与反思：那就是挣扎在底层一线的心灵灼痛。这是命？是运？是文明还是野蛮？我难下决断，只有一声苍凉的长叹。
下面重点说说姑姑的爱情三部曲。
青春辉煌恋的意外夭折
姑姑光荣的出身，小时的反日事迹加上铁碗的公职，这些耀眼的光环促成了她与飞行员恋情。但飞行员意外的背叛成为姑姑一生的烙伤，也奠定了姑姑一生凄凉的基调。
姑姑唯一的一次恋爱，却笼罩在浓郁鲜明的政治背景之下，少了女性的柔美与爱恋，多了时代与社会的色彩，飞行员日记中称姑姑是“红色木头”虽可能有救她之意，却也一语中的地揭示出姑姑身上最鲜明的特性：生死党的人，死是党的鬼。
姑姑后来的切腕自杀和疯狂的绝育行动，都使姑姑成为一个符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缺少女性的性别色彩和韵味，这对女性而言，不能不算大大的悲哀，她第一次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文革前后，为家族而赴约的第二次感情之殇。
县委书记杨林在文革前后以及那次批斗和姑姑的异常反抗，令这不为爱的感情夭折，姑姑又一次成为政治事件的牺牲品。
姑姑的第三次感情是救赎式的退休婚姻。
郝大手的出现或者设置，我以为是一个亮点，这与蛙的设置一样，是莫言功力深厚的表现，这次主要是心灵的救赎，是莫言深沉的地方，也是令我们反思的地方。
这是姑姑自己的选择，却是对前两次事件产生后果的救赎，而非来自内心的爱与恋。姑姑不仅仅是一个乡村妇科医生的形象，更是一个被政治渗透了生命的特殊时代的女性。
而姑姑五十多年从医经历是命？是运？她所做的事是文明？还是野蛮？我难做评判，时代的裹挟下，也许只有一声苍凉长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