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事就是张仲先同志,后来任指导员,应该是全支队最年轻连职干部了。张仲先年纪小,但非常成熟,可谓少年老成。1945年夏天,他去山东军区教导团(即抗大分校)学习,接力棒就传给我父亲手里。
谁知这一走还真不好说了,白山黑水、海角天涯、三千里江山……
解放海南岛,四野四十军有个“登陆先锋营”,早有名声,电影《碧海丹心》讲的就是这个故事。该营即四十军一一八师三五二团一营。
有一回,父亲在报上看到“登陆先锋营”教导员撰写的文章后,嘴里就老是嘀咕,这个名字,很让父亲想起当年的战友,但也只是将信将疑,天下同名同姓毕竟太多了。
果然,还真是他。
年轻的指导员在革命战火中成长,戎马岁月悠悠,终于炼就成了“大政委”——大军区政委,没有再大的了。
以后有了联系,张政委非常看重战友情谊,来过几封信,遗憾地是父亲已一病不起。我记得张政委笔迹很是潇洒,信中谈到在朝五次战役全都参加了。90年代初,张政委和康司令员来我家看望母亲,只是那天家里没人,张政委留下一张便条。
再说运河支队。
运河支队几经起落,到了抗战胜利前夕,加上各区的地方武装,已发展到3000多人,就是主力,也不过如此了。
壮大了,升级就是顺理成章了。有2000余人编入新组建的山东军区警备第九旅,运河支队更名为十八团。
说来也巧,旅长和团长都姓胡,一个叫胡大荣,一个就是胡大勋。但两个“胡大”彼此就无血缘关系了。胡大荣是老红军,在警九旅的时间不长。胡大勋团长也是他最后的一班岗,不久,就去了鲁南三分区任副司令员。
从黄邱山套走出来“独立大队”,由地方游击兵团升级为地方主力兵团,再从地方主力兵团升级到野战主力兵团,这支部队的番号不断的在“与时俱进”中。
1946年夏,十八团改称鲁南军区十师三十团;再接着是华野三纵七师二十一团。外线出击后,七师师部支援新组建的豫皖苏军区,二十一团于1948年初划归八师建制;淮海战役后,三纵整编为三野第二十二军,番号为六十五师一九三团。
六十五师其实就是老八师,这样看来,运河支队最终还是在二十二军的头号主力师中站稳了脚跟。
鬼子投降后,山东军区五路大军浩浩荡荡要去“摘桃”,鲁南一路直奔重镇徐州,警备九旅十八团头一口“咬”的就是贾汪。这很好理解,黄邱山套离贾汪近在咫尺,近水楼台先得月,谁说不是?
战贾汪,参战部队有八师,有九旅,还有地方武装,故说法众多。
我父亲对这一仗有很深印象,写过回忆文章,我在前面也说了。当时,三营已占领砖瓦厂,正准备攻击南门。而一营也接近了贾汪北门。攻下贾汪父亲很有信心。打了半截,交给主力,父亲感到惋惜。
父亲以为有把握,其实就是上了主力,也未必。
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打仗小鬼子比伪军强是没说的。此战,八师作战科魏学诚参谋日记中有记述:“二十三团攻入贾汪据点遭日军顽抗未克。”
看来对形势的估计是乐观了点,当时对徐州市的市长都已经任命,李乐平市长准备进城了。
贾汪是苏北鲁南重镇,军事要地,临(沂)枣(庄)门户,彭城锁钥。只要打下贾汪,徐州大门就洞开了,那真是场“大戏”。所以,从全局看,不到时机,撤出贾汪,实在也是明智之举。
贾汪虽然未能拿下,但眼见得八师九旅轮番上阵,营帐里有员将校坐不住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呀,新官上任,单枪匹马;来头不小,故事挺多;你道是谁?接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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