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写作的入口是日记。
初中开始的日记,现在还在,是应付功课,毫无可取。
高中后半,日记是心灵实录,不为练笔,不图炫耀。
这个心灵实录的性质,大概决定我一生为文的方向。
当时因为失恋。文字容纳了感情的倾诉。
我在文字的包裹里疗伤解毒,或者,中毒。
从此一写数十年。
(二)
自媒体时代,也开了公众号,也写热点文,也报班学技巧。
但终究吸不了粉。
不是技巧问题,是习惯,自我表达,而不大顾及受众的习惯。
所以很难变现。
也就死心了。更倾向挖掘内心。甚而痴迷到古体诗里,停更了公号,专注于简书,一心一意写诗。
坚持的结果,是打磨了诗艺,初窥了门径。
(三)
大概因为终于被“人”看见,简书钻着实刺激了我写文的热情。于是左手诗,右手文,一起来。
但写文仍很随性。有感即发,无感绝不敷衍。
好在上天眷顾,灵感不断。
只是生活压力依旧,不因写作的提升或变化而减轻。
很无奈。据说有些作者善于平衡,写作的收益足够生活。也曾效法。失败告终。
分不清勤奋不够,还是热情不足,挣稿酬的好事终究无缘。
好在内心的需求还在,自我表达的欲望仍在。
便不拘什么文体,只管写。
直到友人借我一本《武人琴音》,推荐去看《师父》,就一下撞到徐皓峰的世界里,十分契合的感觉。
我与他同龄,1973生人,八十年代受中小学教育,九十年代前半大学时期。时代与青春大致重合。
不重合的是生命体验和精神成长。
徐的武术世家与电影学院两重背景,定位了他的独特性。
这独特性恰是我所好奇的。
便很冲动,要写写徐的书与电影。
甚至徐的人。
(四)
电影《师父》观后感的写作,是一种自我安顿。
多年来我深陷窄狭虚软的精神孔穴而无力自拔,借诗歌的一时抚慰度过无数光阴。
现在仿佛孔洞行到尽头,眼前忽有光。
信仰之光。
我的写作仿佛被光照彻,有了新的力量。
有了被“神”看见的异样。
便不再纠结为谁而写。
也不复考虑怎样的深度。
反而似乎寻到了踏实的道路。
可以“万事不入”了。
(五)
感谢简友们的热情支持。
特别要感谢简友爱琴岛,及时有力的反馈,给我莫大前行的勇气,“虽处寒冬,我心温暖”。
很感荣幸的是,拙文为爱琴岛君所喜爱,且有感而写文一篇。
我是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写作原来并非无力。
原来真的有人与我可以共鸣。
可以共同探讨人之精神与信仰。
可以共同见证人之灵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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