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妈:
这么晚才给您们写信。今天多半时间都在写毕业论文。整整六十八页。不知不觉就在电脑前坐了五六个小时。待到论文写完,才发现天色将暗。我该如何来形容这一天呢?似乎无比漫长,但似乎又转瞬即逝。
一早起来,就与冷老师探讨了几个问题。昨天一位前辈说,当一个人完全打开时,外界不好的事物就可能随时入侵。我却并不这样认为。这说明还是自身打开的不够大。如同打开一个小房间,一个盗贼的入侵就会给这个小房间带来灾难。但如果打开后广大如宇宙虚空呢?不要说一个盗贼,就是一群海盗也不算什么,不过是大海上的一个浪花,甚至还抵不过一个浪头。一个巨浪就可以将一群海盗淹没。
昨天我说人生如一部电影。冷老师说是电视连续剧版本的不断回放。说到人的命运真的是命中注定还是人自己掌控?我这样对冷老师说:“任何一个结果的发生,绝非单一的原因,而是不同因缘的聚合。我认为既不是上帝在控制一切,也绝非人类自己创造一切。人的命运,绝非完全受自己掌控,但也不能装作无辜地将自己置身事外。就如同演木偶戏,每一个木偶都连着好几根线,如果上帝是那个幕后掌控木偶的人,也依然要有很多因缘聚合,才能将一场木偶戏演起来。何况人毕竟不同于木偶。因为人毕竟有思想有意识。人的思想与意识本身就会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每个人的人生都独一无二。但在这个世上,即使活着,都要多方合作,而不能独自完成。做事更需要多方合作,才能成就大事。人生要精彩纷呈,也绝对需要多方合作。不但要与人合作,也要与天地万物合作,甚至也要与至高存在及诸神诸灵合作。”
阿爹阿妈,以上是我一早的感悟。我与冷老师探讨这个问题,她表示赞同。她说:“当下的本质,是在那个维度下的聚合。打开这俩字,本身就存在问题。确切地说,应该是连接通道,连接宇宙的通道,这个通道打通了,能量自然就进来了。有人因为恐惧害怕,将这个通道封闭住了。封闭有两种,一种是特定条件下的封闭;第二种是自我封闭。原因都是出于恐惧。人一旦生出恐惧,能量就会降低。”
我突然想起那天与月的对话,她说过去几年她的能量被堵塞,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我告诉她:“生命本身并无死亡,是恐惧制造了死亡。生命其实不生不灭,所谓的死亡不过是物质形态与维度空间的转变。是这个空间与那个空间的交替而已。或者说,从这个空间到那个空间,从这个形态到那个形态,从这种能量到那种能量。而死亡,不过是一个幻觉。如同出生也同样是一个幻觉。”
说道死亡,冷老师说我讲的太深了。现在很多人都追求长生不老。我说所谓的死亡也是生命的必要。想想看,如果人类没有死亡,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如果没有死亡,而一直以我们现在这种形式存在,人类自己都会感到厌倦,最后都不想活了。正是因为有所谓死亡的存在,才觉得生命的宝贵,才相信活着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是啊,阿爹阿妈,无数人都努力地活着,我们也同样如此。我真的看到很多人,为了活着而竭尽全力,而日夜奔波,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少之又少。我怎能不感到万幸呢?至少我不用为了工作而晚睡早起,至于我每天从不睡懒觉,那是我自觉自愿的选择。因为早起令我觉得神清气爽。一直以来,阿爹阿妈也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虽然农民的女儿不一定就是农民,将军的儿子也不一定就是将军,但是我发现,凡是父母爱睡懒觉的,子女也大多会有这样的习性。即使平时因为要上学而迫于无奈,到了节假日或长大后,也往往会有这样的习惯。我观察了身边不少的人家,多半如此。我很感谢阿爹阿妈给我们树立的榜样。就像小妹每天雷打不动地五点起床,这个习惯已经坚持了二十多年。我发现我们的身上都有某种韧性与毅力,但凡自己决定要做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做到。
就像这段时间,我说好每天给您们写信,那么无论多晚,无论在哪里,我就一定会给您们写信,一天也不会落下。
此刻,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午夜十一点。相信您们都已经在睡梦中。我就说些今天的所思所想吧。也不过万分之一而已。然而我相信,您们是愿意聆听我心中的声音的。此刻,好梦吧。晚安。近乎不熬夜的我,也要洗漱休息了。
二囡:安德兰 2021年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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