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相信爱国后来知道“国”的定义不过是 ,通常那循循善诱要你爱国的人所定义的“国”,不一定可爱,不一定值得爱,而且更可能值得被推翻。
曾经相信过历史,后来知道,历史一半是真实,一半是编造。前朝永远是后朝人在写,后朝永远在肯定或否定后朝。不容青史尽成灰,尽是如此,青史记录是要成灰的。指鹿为马,最终也是可能胜利的。
曾经相信文明的力量,后来知道,人的愚昧和野蛮并不因文明的进步而进步,消亡而消亡。只是文明的不同呈现面貌罢了:淳朴的民工,深沉的知识分子,自信的政治领袖...比比皆是。
那么,有没有什么是我在二十岁之前不相信的,现在却信了呢。
有的。不过是一些老生常谈。曾经不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色即是空”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相信了。曾经相信那些还未证实的事实,到现在还不准备相信,但是,有些无关证实的感觉,我是明白了,正如李叔同圆寂前的手书: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运,过而忘言,半枝春满,天心月圆。
相信与不相信之间,令人沉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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