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一路走好,天堂一起都好。
我无聊的滑动着朋友圈,无意中看见了表叔发出的这一条消息,本来百无聊赖的心,那一刻,就平静了。
表叔的妈妈,我叫她姑婆,一个和爷爷长得很像的,有着亲密血缘关系的人,这是我对她最清醒的标签。
过年那会,和爸爸去三台看望她。
九十几岁的老人只能勉强说出话,她告诉我,她的眼睛已经不太能看清楚东西了。
当时我心里揪了一下,嘴上却说没事没事,安慰她不要想那么多,另外再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印象中我只见过姑婆三面。
第一次,几岁的时候和爸爸回到老宅,那时候的姑婆是个中年人,我和她站在老宅的门槛上;第二次,高中的时候参加姑婆九十岁大寿,那时候姑婆已显老态,但她被众多后辈围绕着,眼神里充满了笑意;第三次,正是今年过年。
偶尔会从家人的口中知道一些亲戚的事情,比如和姑婆有关的。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姑婆生了十个孩子,九个女儿一个儿子。
儿子最小,也生的好,是我父亲那一辈中长相最好的男人,就是我的表叔。
可俗话说来,久病无孝子,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在中国,这是常态。
绕是膝下儿女成群,子孙兴旺,姑婆也没逃过这样的命运。
婆媳关系,永远是剪不断理还乱。在姑婆家,也是这样。于是乎,唯一的一个儿子便也成了不能依靠的了。
零零散散,拼凑起来,却也能成为一个故事。
地主家的大家闺秀嫁给了有为青年,生了十个孩子度过了并不顺利的一生,终于长眠。
这一刻起,爷爷那一辈的生命,在我所接受的认知范围内,已经消失殆尽。
我突然发现,经历了生的喜悦,就必然接受死的悲哀,然后转化为平静,最后放下,变成一种向死而生的状态。
这让我想起了在比较文学中理解到的一个母题——徒劳。
我常常对自己说,生而为人,请务必善良。
正如每个人出生,就被赋予了使命,这样活下去才有了意义,可死后便是虚无,剩下的,都是世上生的人割舍不下又必须面对的沉重,自私一点来看,与逝去的人毫无关联。
所以,那些看上去,放不下的,舍不得的,撕心裂肺的……
在死亡面前是如此云淡风轻。
原来,徒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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