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女诗人

文 | 梦惜仙

其实我不喜欢女生抽烟，虽然我自己抽烟。

抽烟好像是男人的专属技能，女人抽烟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怪异，或者好奇。

我认识，或者见过一个抽烟的女诗人，在元旦的诗会上。

那天早早就来到诗会，因为没有熟悉的人，我也怎么不擅长跟陌生人交流，在角落里我显得有些不合群。

等了很久，和组织者一起布置了会场，诗人们陆续地来了，尽管没有我认识的人——我是很久没露面了，这一群诗人也不是当年我那个圈子的诗人。

不经意间，看到一个高高的短发女生，貌似有点中性的造型，画着眼影，有些冲突的形象让我多看几眼。

我倒是忘了眼影的颜色，想来她也是个充满矛盾的人。

到了读诗的环节，轮到了她上去读诗。

具体是什么诗，我忘了，倒记得是她给暗恋男生写的诗，诗里行间小女儿情绪看不出是她这样形象。

读完这首诗之后，她讲了一些自己对于诗歌的理解，很谦虚，但也能听到一些倔强，总算是跟她的形象搭上边了。

忘了是哪个时刻第一次看到她抽烟了，看到的时候我是更加好奇了，相对于其他几位到场女生乖乖女的形象，她无疑是个异类。

好像在诗人这个群体之中是正常至极。

在宵夜之前我一直没有跟她说上话，只是在大家的谈话中得知她还是个大三的学生，我原以为她是学艺术的，没想到她竟是正经科班出身，读的是学校里的作家班。

不得不说，到此为止，我的很多想法都有些偏见，固有的观念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晚餐过后大多数诗人都散场回家了，剩下七八个诗人，包括我，包括她，换个地方继续宵夜。

晚餐的饭桌不太适合喝酒，夜宵大排档更适合喝酒聊天，还有抽烟。

这时候的她才是个抽烟的女诗人，酒量也不错。

毫无疑问，抽烟的女生总是要受到异样的眼光的，即使在一群比较无拘束的诗人里，在酒后有个职业是大学老师的诗人还是提出自己疑问——为什么一个女生要抽烟？这样的行为不太妥。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疑问，但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妥，我总是相信人是自由的，只要不危害他人，一些习惯也只是习惯。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像很多抽烟的人被问到为什么抽烟一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没有原因，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那些原因只有自己知道。

后来，借着酒劲，坐到了她的旁边跟她聊了起来。

时间过去了这么，我也不太记得具体聊了什么，倒是记得关于抽烟一些话题。

她说她也不怎么想抽烟，抽烟的感觉也说不上什么好与不好，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抽抽烟总是会好点的。

我说，这个想法和我差不多，说有烟瘾也不至于，也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抽烟；说没烟瘾，一个人的时候总要抽点烟。不过话说回来，就像很多女生不喜欢男生抽烟一样，更多男生不喜欢女生抽烟吧？我这么问她。

她说，“这个也不能否认，抽烟的人本来就不怎么招人喜欢，不过我抽烟很大原因是我喜欢的男生没有追上，如果能跟他在一起，不抽烟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说，我也是吧，正如我所想，要是遇到能接受我抽烟的女孩，不抽烟也罢。抽烟不招人喜欢，我知道，抽烟有害健康我也知道，可是哪又怎么样呢？说太多都太远，不过我抽烟倒是很克制，尽量不在人多的地方抽烟。

其实，如果能不抽烟，谁又想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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