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望川轻轻关紧房门,周围的空气黏滞冰凉,他被裹围其中,几近灭顶。
足下生疼似是行走在刀尖上一般,可他不是舍尾上岸心思单纯的美人鱼,但却如她一般想拼尽所有求得一个圆满结局。
从衣柜深处的拉杆箱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扁平木盒,沉沉木质透出清润的晕,边角颜色暗浓。
临望川修长的指细细摩挲着木盒,缓缓打开后,一枚暗红色的珠子映入眼帘。
珠子呈现出不规则的圆形,尺寸比黄豆粒略小,安静的卧在木盒底部的凹槽内。
临望川轻轻的捻起它,触感凉滑圆润,质地似玉非玉,色泽深浓浑然一体。
这是三年前那场意外后的“遗物”,当时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是苏歌把它交到临望川手中的。
据说,它是从临望川胸口的皮肤上取下来的。或是外力作用,它被钉进了皮肤,幸而伤的不重,只是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不久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当时,临望川回忆许久,也不知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出院后,他回家整理衣物,在一件衬衫的口袋里发现了几缕残留的暗红色丝质物,而这件衬衫是他出意外时所穿的衣服。
恍惚间,他忆起了儿时的一件小事。
那时,梅子酒刚刚来到临望川家不久,临母在一天晚上,把一个红色的小布袋交给他,并叮嘱他千万不要弄丢了。
由于,童年时的临望川生活的多灾多难,临母便常常去庙宇高僧哪里求取一些或灵验或开光的串珠符咒的物件来保平安。
所以,自小他对这类物件就不陌生,只是内心深处从最初的好奇渐渐演变成了不耐烦,不过为了让临母安心他也拌乖巧的收了起来。
可是,当他拿起临母手里的小红布袋子时,临母突然收紧了手指紧紧的攥住了一角布料。
“妈……”他疑惑的抬头去看临母
记忆里是一片深沉的模糊,亦如阴郁多云的天空。
红色的小布袋子被细密的针脚缝住,像是封印了无法言说的秘密。
儿时的临望川对它有点好奇,但新鲜劲儿似一阵风转瞬即逝。
没想到再见,却是物是人非。
临望川认出来,衬衫口袋里残留的红色丝质物便是当初临母给他的小红布袋子,里面的东西应该就是这粒暗红色的珠子。
可他早已不记得它究竟被自己随手扔到了哪个角落,而却他清楚的记得出意外前自己的白衬衫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意外发生后,临望川才妥善的保管起这颗暗红色的珠子,他觉得这便是梅子酒留给他最后的念想了。
如今,梅子酒是因为它才回到他身边的,梅子酒说这是结缘之物。对此,临望川深信不疑,他不但相信这是他们的结缘之物,更相信它是他们再续前缘的宝物。他对着灯光细细的打量着暗红色的珠子,幽凉的触感泛起单薄的晕。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临望川的枕边都放着这颗珠子,因为它的存在,临望川才能不依靠药物来治疗失眠。
他妥帖的收好珠子,依旧藏进拉杆箱的夹层里,然后把拉杆箱放到衣柜深处。
做完这一切,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开门出去。
客厅里空无一人,桌几上放着《烟云生》的剧本,封皮处贴着一张鹅黄色的便利贴,其上的字迹秀丽婉转。
“临望川,我回房间了,你好好休息!”
他细致的撕下便利贴,呢喃道“酒酒……”
【原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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