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还年轻,仿佛童年就在昨天,但今天在楼道里碰见邻居家的大哥,正在哄孙子玩。我出于礼节上前夸赞了几句,没想到大哥一句话把我打回了原形,“快谢谢爷爷”。
“爷爷”,多么现实的称呼,自己只不过四十出头,我还没来不及好好回忆昨天的故事,也没做好这个称呼的心理准备,怎么就成了爷爷,曾经这是多么远古的称呼。不过想想也是,自家侄子都当爸爸了,自己理所当然也是爷爷辈了。
早上对着镜子梳头,时不时冒出几根白发,现如今两鬓已斑驳。再看看自己那张被岁月无情摧悴的脸,虽还谈不上纵横交错,但额头的皱纹,是不是都可以夹住蚊子。哎,这是我吗?忽然想笑,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酸酸的,伴着苦涩。
时间真的不等人,不管你接受与否,珍惜与否,它还是匆匆忙忙溜走了。就像《匆匆》里写到的一样: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只有一圈又一圈的年龄,告诉自己,真的变老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昨天去了。
曾多少次,还天真地认为自己是个孩子,但现在自己的孩子都长大了。甚至生活在农村同龄人,孩子都要结婚了,当真有人叫你“爷爷”时,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世间的一切都那样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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