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男儿觅封侯——陆游(中)
赋闲四年后的1169年,陆游被征召,重新出山后大约六年间,各地为官。期间写诗作词都是情绪高昂的想象着收复故土的模样。还跑去边城南郑当了八个月的兵大伯。
《秋波媚》
秋到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悲歌击筑,凭高酹酒,此兴悠哉。
多情谁似南山月,特地暮云开。灞桥烟柳,曲江池馆,应待人来。
玩译:秋天我来到这边境上的南郑,听到军中号角悲鸣,烽火照亮了高高的汉中高兴亭。面对这大好形势,我敲打乐器悲壮高歌,洒酒祭奠,兴致悠长。有谁能像终南山的明月一样了解我的心愿?特地为我冲破层云,照耀着长安。灞桥边的垂柳和曲江的亭台,都在等待着我军的胜利到来。
淳熙二年,1175年,陆游又被免职。
1176-1179年,随便做了点小官。
淳熙五年的1178年,陆游自蜀地东归,途中作《南乡子》。
归梦寄吴樯,水驿江程去路长。想见芳洲初系揽,斜阳,烟树参差认武昌。
愁鬓点新霜,曾是朝衣染御香。重到故乡交旧少,凄凉,却恐他乡胜故乡。
玩译:回乡的梦都寄托在开往浙江的小船上,一站一站水路前途还很长。想看看第一次到鹦鹉洲系揽停留时,斜阳里晕照的武昌城。愁啊,鬓角又新添了白发,想当年也曾穿着朝服觐见皇帝。如今要重回故乡,估计老朋友都死了不少了太凄凉。恐怕是他乡要胜过故乡了。
1179年秋,陆游又辞官归故里。
一首自比渔夫的《鹊桥仙》,咏怀之作。
一竿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
潮生理棹,潮平系揽,潮落浩歌归去。时人错把比严光,我自是无名渔父。
玩译:绍兴有个有名的“烟雨楼”就在鉴湖的中央,应该就是陆游自比的这个地点。我钓鱼好了去卖鱼都懒得争名夺利去城里的市场,我打渔的生活很规律并没有分外之求,人家都以为我是不求名利的严光,其实我是比严光还要清高的无名渔父。
闲居五年后的1186年,又出山做官,1190年又罢官回家。
期间做咏梅的《卜算子》,为后人称颂。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玩译: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梅花,孤独愁闷已经很惨,还有风啊雨啊来摧残。根本懒得和别人争,却依然受到他人嫉妒。就算我被碾落成泥,也依然有高洁的清香不变。
基本就是:我死了也是高大上的!
1194年,绍熙五年,朝廷出了光宗不孝的大事,政变后宁宗即位。这一年,陆游已经七十高龄了。他怀念起南郑从军的生活后,写下追忆之作《谢池春》。
壮岁从戎,曾是气吞残虏。阵云高、狼烟夜举。朱颜青鬓,拥雕戈西戍。笑儒冠自来多误。
功名梦断,却是扁舟吴楚。漫悲歌、伤怀吊古。烟波无际,望秦关何处?叹流年又成虚度。
玩译:我四十八岁壮年时在南郑从军,豪迈的气概就足以吞下所有残败的金兵。沙场上战云密布,狼烟四起。当年我面色红润头发乌黑,手握长矛守卫边疆。可笑的是,书读多了,反而一事无成。功名对于我,已如同一场梦醒,还是在老家隐居吧。我在这里伤感悲歌,怀念过去有什么用,镜湖一片烟波浩渺,都不造被金兵占领的秦地在哪个方向?时光又这样白白的流逝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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