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的女子

作者: 猫扑早安 | 来源:发表于2017-01-27 19:33 被阅读163次

     我坐在椅子上,那个长长的带有靠背的椅子,看着江对岸升华着的霓虹闪烁。黑漆漆的江面,只得在远处看见些许舟船的影子,豪华的巨轮是不会停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好在江够长,不论哪里的近岸点都能够欣赏到绝美的夜的不眠。

       江鸥停在岸边设置的护栏上面,不时的摆动着翅膀来维持着平衡,它也只有在飞翔时才能得到风的青睐。丝毫没有害怕江边大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的意思,有些甚至停在塑料道上挡住了前来夜跑的男男女女。他们有的身材皎丽却为了保持住这样的身姿而依赖运动消耗着超过他们本身要求的能量;有的身材不尽人意就更需要通过某种方式来达到预期的效果;还有一类则是通过慢跑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新运动形式的侵袭下,越来越多的人慢慢加入其中不管抱着何种目的都为着这个流行的风尚而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我只是因为太过疲惫在坐在这个让风一直吹着的江边,想借着外界的哄闹让我从自身的疲乏中走出来,可是慢慢的我发现这样是种徒劳的表现,我也没有生出丝毫加入其中的念头来,反而越发的让我感觉无聊和倦怠。如果只是在形式上喊着健康漂亮的口号,而私底下做些与其背道而驰的行为,那样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一如既往下去,用不着随波逐流。自然而然才是最好的生存状态,这一点上我只服庄子。

       我站起身来,想回去睡一觉,不再期待着热闹中带来的宁静。我刚转身,就被一个人撞的趔趄,后面传来“哇哇”的声音,一股刺鼻的酒味从身后传来,我虽然不讨厌喝酒,但是闻到这股味道也是有些许厌恶的。我回头,看见一个长发女子跪伏在地,酒红色的头发遮盖住她的面庞,但是路灯的光辉还是能照映出她良好的身段。黑色的长裙在江风中飘荡起伏,显得萧瑟无力让人不得不生出爱怜之心。想来她是怕吐我一身才推开了我,这样一来这位莫名的女子还是有些理智的。我蹲下来,递过去我没开口的纯净水。

      “我没喝过,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这样保持着这种姿势,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她缓缓的抬起头,一双深邃的黑褐色眼睛因为周围浓浓的妆容而越发幽深,琼鼻下面是涂满哑光色的红色嘴唇显得细密而诱人,白净的脸庞上微红的酒后反应让她本就美丽的脸蛋更加粉嫩广阔。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眼角旁那丝微不可查的褶皱,看来她是位开心快乐的人,至少不像我只是在开心时才笑的像个孩子。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眼神的黝黑深邃让我像个脱光的孩子一样,暴露无遗,我本想好好看看这个神奇的陌生人可是我怕我继续这个姿势下去我会从原本烦恼情绪转而为害怕,于是我转开了头。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那样看您。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是您的容貌着实让我惊异。”

       她从我手中拿过了水,小口的喝着。奇怪的是我竟然能从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听清楚她喝水的声音。

        “有纸吗?”她的声音和微小的动作我都清晰可闻,这让我不禁纳闷。

       我在自己的外套中拿出纸巾递给她,她接过,擦了擦那哑光色的性感嘴唇,然后站起来说了声谢谢。然后把纸和水递给我,我接过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没有进一步的询问那些关于自身无关的事情。

       责任和帮助是对孪生兄弟,它们的限度在于自身的无力和自身利益得到冲击。举个例子,一个人向您寻求帮助,你不管是因为你的职业或者是因为你的乐于助人的心态,在你力所能及之处你会给于最大的帮助,比如,一杯水、一个硬币或者是一次让座。可是当别人要求你打他一顿或者杀了他,那么这时候你的责任和帮助别人的心态就会戛然而止,也许还会认为这个要求者是和疯子。责任和帮助的界限必然会停止于某个无力的状态下,不论是谁都不会再前进一步。对于这个女子也是一样,限度的停止在于需求的所图程度。我既没有因为她漂亮就想与她发生点什么的心思,也没有想从中过得金钱的想法。那么进一步的问话就不是我所需要的了,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和谐完满的做到的。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因为我感受到那微不可查的高跟鞋的声音,即便在这样的吵闹环境中,我也知道是她——从气味上和精神上。

     我转过身来,依旧不敢再盯着她的眼睛。请相信我在一个人这样的状态下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目光的。我的眼睛无所适从,像是躲避着什么一样,只得转而看着她的其余的什么地方。她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嘴唇的开合又准备闭上的无奈,像是在做什么羞于启齿的决定,但是她却没有离开的表现。我就这样看着她的脸,等待着那什么声音从她的喉咙中发出,我害怕由于我的表现而让她本就难以吐露的话语又受惊而隐匿于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我知道……这很为难,但是我想跟人说点什么,我不想将这些情绪一个人背负或者埋藏在我心里。请您相信我没喝多……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虽然喝了酒但是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容易启齿的事情。单从这一点来说,就说明我所言非虚。”女子的眼神想要从我眼睛里看出点什么,要是我表现出点什么说不定她接下来的谈话就会破灭。

       而我则仍在考虑着责任的限度,也许这并不耽误我什么,我不也正想通过什么来解除内心的烦闷吗?

       “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把我的外套拿过去披上吧,这样的江风很容易着凉,我相信您的谈话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我希望自己的表现没有让她误解并尽力保持着一种理性的态度。

       “谢谢,我们去那边做着?我想在这之前请允许我整理一下思路,让您听起来不会那么费力和空洞。”女子接过外套穿在身上,和我一同走向我刚才离开的座椅。

      女子紧了紧裹着的外套,看着我刚刚看过的别无二致的景象,但是她的深邃的目光似乎触及更远的地方比我到达得多的多。

     “我想如果要和您说这叫最近发生的事情,就不得不先从我自己说起,因为这对于您把握整体的事件很重要,请相信我所言非虚。”

      我看着她,尽量以一种平静的显得严肃的面孔看着她,表示出一种对她所有一切话语保密的神态。

       “我和我的丈夫生活了五年,没有过大的争吵和闹腾,他是个严肃的法制工作者,生活的严谨和富于自制的态度让我们之间的沟通变得像官方的谈话一样无趣和死板。我呢,我则是喜欢自由和散漫的性格,和他的认识是通过父母之间的介绍,他的老实和忠厚成了我同意的最后一根稻草,年轻时期的懵懂和对爱情的无知让我和他走到了一起。我那时候只是想有一个安定的家个稳定的生活环境,而无疑他是个不错的人选。我们的生活在别人看起来,是幸福美满的典范,加上生了个漂亮的孩子让别人和父母每每谈到总是羡慕不已。”

      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又像有什么东西不好让她开口想要将她的话中断一样。“算了,既然我决定告诉你一切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也是个医生别人在我面前不也是赤身脱体的脱下伪装,然后对我们表现出信任和渴求吗。”

       “我们之间的生活和交谈总是相敬如宾的距离感和寻常的例行公事。对我这样一个女人来说都这个年纪了,也有了小孩,如果就这样下去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的。毕竟他待我还算尊敬和宽松,除了精神上的难以真正达到共鸣其他的总还说的过去。如果我没有碰见那样一件事情,如果我没有失去自己的理智做出那种事情来,我想我们应该会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我前面已经说过了,我是一个医生。在我们面前,每个生命都是不能被随意揉拧的,每个人都有义务保证别人的完整的生命而义不容辞的决绝,这种情感在我这样的医生眼里尤为重要。甚至即便付出我的一切也样保护好每一个生命的不收摧残,虽然这种理念大家都知道,可是真正做到的除了医生这个行业可能会多一点,其他的应该很少吧。可是这种感觉在我的脑海里却是根深蒂固的,一种无法被任何东西所替代的第一要义。我知道这样的话可能会让您感到匪夷所思,不敢相信竟还有这样的医生存在,但是请您相信,不仅仅是我们很多医生都是以这样的要义为第一要义,作为一名医生这是很基本的东西。”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并没有打断她的话,而是给了她安心的继续说下去的肯定。

       “那天夜里我是唯一的一个值班的外科医生,他们送进来了一个人说是因为想要自杀而被别人制止最后扭送来医院的,想给他一支镇静剂再通知他的家人。我走过去看着他,他年纪不大,柔软的头发散落在棱角分明的脸上,看起来干净明亮。很难想象出这样的人会自杀,我觉得应该有什么隐情。于是等人走了之后我就走进了病房,他坍塌着双眼,本该精神奕奕的瞳孔被未知的东西代替已经失去了生气,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我就呆住了站立在那,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觉得他已经游离出了体外变得魂不守舍,我现在确信了他就是那个想要寻死的人。

       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变成那样,丧失了最珍贵的东西也在所不惜——要知道现在这个世上还没有比生命更不能舍弃的了。可是他——那个年轻人竟然想要轻生,我是一名医生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已经干枯的灵魂而无能为力。那个时刻我感觉到了全部的无奈和心酸都加在那个年轻人的身上,在这个并不宽敞的病房,白炽灯照耀下的苍白无力的灵魂在瑟瑟发抖,我并不能触碰它,带它离开那个又冷又黑暗的角落。我真正的感受到身体的消亡是精神冥灭的必然产物,精神的消亡必然早于身体。

      ‘我想要救他,对,救他’这个坚定地信念在我脑海里深深地敲响,像个巨大的铁锤一下子将我砸出了静默的病房。可是我该怎么才能将这个可怜的,柔弱的灵魂重新小心翼翼地安放在这个俊俏的有些羞涩的身体里呢?可是我该去做点什么,对,我得正常的和他进行交谈,我应该将镇静剂换掉。想到这里,我转身出去准备将镇静剂换成生理盐水。我走出病房朝着护士室走去。

       可是在我转身进去的时候,我瞥见了这个年轻的男子木然然地走出了病房,因为是夜晚别人将他送来就离开了,没有派人专属的看着他。我立马跟了上去,但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怕我的一句言语就会加重他想轻生的念头的重量,我怕他本就不安的灵魂更加飘摇虚弱。我就这样跟在这个男子后面,路上安静的吓人,原本不该这么安静的街道似乎特意为了营造死意的气氛而显得更加幽深静谧。我从医十年以来从没见过一位对于生命如此淡漠的人,还是个年轻的正该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时期的人。别的人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要留住自己的生命或者是身体的某些部分,想要保证自己的完整性。可是他,那个年轻人就这样呆呆的走着漫无目的,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包裹着他的黑暗完全影响不到他,完全不能勾起丝毫他的生的欲望。我不敢打扰他,不敢突如其来的吓到他,我想在他准备轻生的时刻将他拉住制止他的行为。

       他走到一个公园里,坐在长椅上后背仰着靠着上面,瘫软的姿势和在医院的时候别无二致。他是那么的无助和孤立。我相信生命中的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刻,如果有一个好的希望他活下去的灵魂触动他的某些神经一定会让世界美好更多,也许这些触碰对你来说事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对行将就木的被遗弃的灵魂来说那就是指引他回归的明灯。而我深谙这个道理,我就站在他的背后准备随时的拉他回归现实,从黑暗。我不知道他轻生的原因,但是我站在他想死的时刻,在这个时刻我想一定有什么是我可以做到的。我是医生,这是我的责任。”

      责任,又是责任。我刚刚还在考虑这个关于责任的问题,没想到现在她倒提出来了,我看着这个女子,这个美貌的女子。她在我面前说责任,我也很想看看关于她心里的责任的界限在哪里。我心里想到。

       “突然,这个时候下起了大雨,倾盆大雨,我不知道是不是就连老天都在为这个即将舍弃生命的人在叹息流泪。但是就这样不住地下了起来。这个年亲人没有避让的意思,仍然是瘫软的姿势,迎接着这场大雨。就连眼睛都没有闭合,仿佛他已经死了,已经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不能移动分毫。我知道自己不能等了,我必须做点什么。我跑到他的身前,拉住他坍塌在椅子上的修长的手‘你必须跟我走,这样不行。’

       他猛的吸了一口气,眼珠的深黑色像是被雨水清刷后渐渐有了颜色一样。他看着我,一脸的惊异和愕然。我拉一下,没有拉动,仿佛他的身体在渐渐复苏还需要时间,冰冷的触感在雨水的侵蚀下也分外清晰。我一边擦拭着脸上流下来雨水,一边用力的他着瘫软的他,在我多次的尝试无果之后,我喊了一句‘跟我走,快。’也许这句话清晰的传到了那个黑暗的角落又或者是身体的复苏已经完成,反正不论怎样,他站起身来,拖沓着脚步踉跄地跟在我后面。我跑起来了,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去避避雨。我慌不择路,心里极度复杂,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和这个年轻的人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并且带着他在雨中寻找躲避的地方。这个点已经没有车了,我也不能回到医院,我带他站在一家便利店的门口停住了。

       他还是一句话没有说,就这样任由我牵着他的手。‘你现在这样不行,要不你先去睡一觉等明天再说?’我看着他,半天才憋了这一句话出来。‘你是谁?’他的声音丝毫没有因为雨声而消减魅力,柔软而又温和,像是从天边传来一样。我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看着我,对我说到:‘不好意思,我现在身上毫无分文,很显然你选错了人了。。’他也许是把我当做了一个拉皮条的人,不过当时的我没有想那么多,那种近乎侮辱性的言语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要是我当时听明白了,我肯定会马上离开,根本不会考虑到什么责任之类的,也许那样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陷入深深的泥沼中无法自拔了。

       ‘没关系,我有钱。你跟我来,我带他去了附近的一个宾馆。开了一个单间,你现在在这睡一觉,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不用想那么多。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如果明天你还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或者难以过去的心结你就过来医院找我,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也许他能够帮到你。就这样,希望明天你会好点。’我转身准备等雨小点以后离开,这时他拉住了我的手,一个冰冷的修长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又像是扼住了我的嗓子,我不能发声,也不能动,就这样冷冷的黑暗也将我包裹住。在那一刻,我被时间分隔成一个一个无限的集合,每个集合都在不停的逼近那个跳跃的时刻。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子,一个不守妇道的人,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也很难理解自己当时的举措,但是在那个时间被割裂,空间被撕碎的黑暗的角落里,我已经举足无措。我就这样看着自己被他拉进了那个小的破的烂的宾馆单间。

      接下来的事情,我想就不必再由我来叙述,您知道的对于这样一件事情。让一个女子来启齿是多么令人难堪的事,我只知道我周围被包裹着的所有一切都是支离破碎的时空。我再也找不到我生命中会有哪一个时刻会像那晚一样。”

      女子的叙述停了一会,她转头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虽然没有经历过您所经历过的,但是您要相信我,我很开心您能把您的悲伤告诉我,我会和您共同承担这个秘密的重量。” 我看着她的眼睛,因为她泛起的泪光,让我不得不向她表露我的心意。

       “谢谢您,您是个好人。

       等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发生的混乱。我躺在一个干净健壮的男子怀里。我悄悄地起身,穿好还没干透的衣服,等我一切都安排妥当的时候。我忍不住想回头看看那个男子,那个年轻的男子。

      请相信我,他那时的脸庞像一个婴儿一样,熟睡在静谧的阳光中。他的灵魂和身体都安静的躺在这个肮脏的小宾馆里。那时候我知道他已经走了出来,从那个阴暗的角落,是我拉着他一同离开了生活中强加于我们每个人的关于生命的舍弃。

        可是几天后,他回到医院来找到我。并且向我表露心意,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忍受这个僵硬死板的婚姻而感到背离;也许是因为对这个可怜的灵魂的爱惜;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我不清楚的东西。我既没有拒绝他,也没有答应他。我本来是该拒绝他的,可是我就是迟迟拖沓着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我像一个飘荡在风中的残破小船,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一方面是自己的还算和谐的家庭,一方面是自己不愿舍弃的拯救的灵魂。您说我该怎么办?先生,请问当一个医生自己陷入泥沼的时候会有另外的医生来拯救她吗?”

       她停下了话语,紧盯着我的眼睛,不给我的眼神丝毫躲藏的余地。

       我拉住她的手——白皙修长的玉手,并用另外的一只手抚摸着它,像是在抚摸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一样。我尽量梳理着自己的语言,在这期间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抽回她的手。只是眼睛仍然不放过我的眼睛。

        “我不是医生,也不会救人,在我原来的看法中我认为,责任的限度就停留在它无力之处。您是医生,救了一位轻生的年轻人,我不去责备您的方式,也没有资格去对一位圣人进行任何批判,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是医生您救人,关于救人我不擅长也没有过类似经历,但是爱情这件事和生活混在一起就只能是平淡。也许您觉得错失了些什么,但是您为什么不转而想想您没有错失的是什么呢?我敢保证的是大多数女性都没我你过得这样精彩绝伦,您是不应该有任何烦恼的,对一件事情做了依照自己内心而为的行动是不会被任何道德和世俗的讨论所拘束和羁绊的。您是位伟大的人,在面对自己内心的邪恶面不选择隐藏而直面那些生活中的灰色地带,单从这一点上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对你进行谴责。你不是位被拘束的女性,不是位该从一般道德意义上评论的女性。至少我还没有这个资格。”

       她笑了,开在这个夜晚的江面上最美的花朵,一下就将我的烦恼清扫而空。

      “我能拿回我的手吗?”她俏皮的眨着眼睛,笑容仍没有散去。

      “当然,请原谅我的无礼。”我起身欠礼。

        “没关系,谢谢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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