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读书感觉自己无知；读了书感觉自己更无知。”晚饭后我与女儿坐在沙发上读书时，我禁不住对她说。
她从《那年深夏》中抬眼看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说。
“语文程度不够高，大约指两个方面……”我故意停下来，看着她。
“一方面是阅读。比方看《人民日报》社论，有些人看是看下去了，可是觉得不甚了然，抓不住要点，掌握不住精神。另一方面是写作。写了东西，总觉得词不达意，仿佛自己有很好的意思，只因写作能力差，不能充畅的表达出来。这就可见阅读和写作两方面的能力都要提高。
阅读是什么一回事？是吸收。好像每天吃饭吸收营养料一样，阅读就是吸收精神上的营养料。写作是怎么一回事？是表达。把脑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让人家知道，或者用嘴说，或者用笔写。阅读和写作，吸收和表达，一个是进，从外到内；一个是出，从内到外。这两件事，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是经常需要的。这两件事没有学好，不仅影响个人，还会影响社会。说学习语文很重要，原因就在这里。教了这么多年语文，我终没弄明白语文到底重要在哪里？该教给学生什么？该给学生怎么讲语文是重要的？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我拿着叶圣陶老先生在北京中华函授学校举办“语文学习讲座”时的稿子对女儿说着自己的顿悟。
“另外，什么叫语文？平常说的话叫口头语言，写到纸面上叫书面语言。语就是口头语言，文就是书面语言。把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连在一起说，就叫语文。
语言是一种工具。工具是用来达到某个目的的。工具不是目的。我们说语言是一种工具，就个人说，是想心思的工具，是表达思想的工具；就人与人之间说，是交际和交流思想的工具。
就学习语文来说，思想是一方面，表达思想内容的工具又是一方面。工具有好有坏，有的锋利，有的迟钝，有的合用，有的不合用，这是一方面。思想也有好有坏。有的是正确的，有的是错误的，有的很周密，很深刻，有的很粗糙，很肤浅，这又是一方面。学习语文，这两方面都要正确对待。
……
老娘今天能读到这些真是太好了！”我又禁不住对女儿发表自己的看法。随即又看了看时钟，已经指向了下午6:25。
“我们现在走吧！我到咨询室，顺带把你捎到游泳馆！”我对女儿说。
“再看几分钟吧，到6:35再走！”女儿说着又把头看向了书本。
“好吧！反正咱俩的开始时间都是7点。”说句实在话，我也没想到叶圣陶的讲话内容会这么有趣，按照他的话说应该是他很会表达，我也很想多看一会儿。
从咨询室回到家，写完今天的日志，继续拿起书阅读，进行我的吸收，明天到校就进行表达，并告诉学生“学习语文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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