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 1

聂小倩 1

改编自《聊斋志异·聂小倩》，此故事与原著相差很大，如有不适，请尽快弃稿。

宁采臣大学期间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且性格也好，为人和善，交了很多好朋友，可却没谈过恋爱，他常对人说：“我要么不谈恋爱，要谈，就谈一辈子。”

大学毕业后，他在网上找到了一份文职工作，要求是要他去金华接受一段时间的培训。他也没有多想，卷着铺盖卷搭了一辆车就去了金华。

接他的是个面相硬朗，一身英气的男人，他看上去比宁采臣年龄大些，宁采臣叫他经理，他颇为不屑地说：“我不是什么狗屁经理，我姓燕，你可以叫我赤霞。”一嘴的陕北臊子面味儿。

燕赤霞接过宁采臣的铺盖卷扛在肩上，把宁采臣累得够呛的铺盖卷在燕赤霞的肩头像个氢气球，迎着风还有些飘摇的样子，宁采臣追上去说：“红霞兄，哪里健的身啊，练得不错啊。”

燕赤霞面不改色，闷哼一声说：“健什么身，老子天生膀大腰圆，小子少说话，还有叫我赤霞，哪里有红。”

“失礼失礼。”宁采臣连忙赔不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燕赤霞好脚力啊。

一前一后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在一个工地旁边，燕赤霞停住了脚，回头对宁采臣说：“这里，就是将来我们工作的地方，看这样子，差不多要等个一年半载吧，这期间呢你就安心地培训学习，上面的意思是坚持下来的，都是经理，明白吗？”

“明白，明白。”宁采臣只有暑期参加过麦当劳的兼职工作，对工作没有更深刻的概念，但求职的路上听得最多的就是坚持，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想做什么，坚持住就对了，所以他也没思考燕赤霞说的什么意思，只听到坚持的时候，立马迎合地说他明白，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明白。

燕赤霞看他一脸随和的样子，直摇头，又说：“前面是宿舍，我们会住到一个地方，但我这人喜欢清静，不喜欢有人找我问话，或者碰我的东西，希望你记住，离我远点。”

宁采臣自小讨人喜欢，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还没有想与他认识就先拒绝的人，心里有些不爽，心想，“牛气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愣头青，我才懒得理你呢。”又看到自己的铺盖卷在他的肩头，想抢过来，表示他的决绝，可燕赤霞说完话，扭头就走，根本没给他机会，他只好继续跟着燕赤霞屁颠屁颠地走。

接下来的路虽不远，但是饶了好几个圈子，像是一个迷宫一般，宁采臣一开始还记得路，后来连方向也找不清了，回头看着太阳跑到了北边，也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

终于在一个居民楼下停住了脚，燕赤霞等宁采臣跟上，说：“上。”说完一口气爬了五楼，敲开门，满当当的一屋子人，看见宁采臣就拍手鼓掌，大喊欢迎，尤其是一个自称主任的中年女人，双手还沾满面粉顾不得洗手就从厨房里跑出来，拉住宁采臣的手，欢喜的不得了，一连串地说：“一路辛苦了，累吗，渴吗，饿吗。”又意识到自己手上的面粉沾到了宁采臣的手上，甚是歉意地说：“你瞧我，光顾着高兴了，为了迎接你，我们大家给你包了饺子，别见外，以后就是一家人。”

然后吩咐周围的人帮忙，于是周围的人一拥而上，有的提行李，有的搬凳子，有的端茶，有的递水，还有人弯下腰为他脱鞋子，他执意不肯，却也没能阻挡住那人的热情，大夏天走了一路，浸饱了咸鱼味儿的脚汗的鞋子，宁采臣都不忍直视，却见那人毫不在意地为其脱下，并提起来整齐的摆放在鞋架上，全场竟无一人捏鼻子笑话宁采臣，宁采臣很受感动，所以韭菜馅的饺子分外的香，他吃了两盘，撑得直打嗝。

吃饱了，一屋子人谈笑，叽叽喳喳甚是热闹，主任提议做个自我介绍吧。各自自发围成一个圈，宁采臣像是站在浪尖上一样，不知觉地被推送到主任的身边，先从主任开始，一个接一个做起来自我介绍，每一个介绍完，无论精不精彩都获得了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

直到这个时候，宁采臣才留心观察了一下，人真是不少啊，有差不多二十个人，就那么挤在这个100平左右的三居室内，男生一个屋，女生一个屋，主任一个屋，没有床，卧室了铺着泡沫垫子，大家就把被褥铺在垫子上，席地而卧。

太阳大概是下山了，宁采臣转向找不着北，进了屋找不着太阳，屋子里始终暗暗的，后来开了灯也是暗暗的，大家只是做了个自我介绍，就做到了睡觉的时间，宁采臣的确是累了，想要睡觉的时候，主任找他谈话。

主任盘腿坐在地上，她的屋里虽然只有她自己，也是没有床，而且简单的被褥铺在地上，显得主任像是苦行僧一般。

宁采臣一进屋，主任连忙道歉：“对不起，这么晚了，你本该是要休息的，我却想找你说几句话。”

宁采臣站着说：“没事，没事。”

主任拉他坐到自己的身边，和蔼地说：“能感受到大家的热情吗，是不是都很喜欢你，只是这里条件差了些，希望你不会太介意，不过年轻人嘛，就该吃些苦头，对吧，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不是这个理？”

看宁采臣频频点头，主任很满意，也不再多说，就让他回去了。

屋子里格外安静，好像大家都睡着了，宁采臣看到自己的位置，躺下就睡着了。

天还不亮，大家就起来了，宁采臣眼皮还没睁开，旁边的人对他说：“你去洗刷吧，被子我来叠。”说完不由分说，抢过宁采臣的被子就叠，唰唰几下，一个软踏踏的豆腐块完成了。

宁采臣没办法，趿拉着拖鞋去洗刷，发现早有人在洗手间门口等着他，递牙刷，牙刷上挤好了牙膏，递香皂，洗完脸又递毛巾，他觉得尴尬，说：“我自己来。”那人还不高兴，说：“你觉得我做得不好吗，我很努力了。”

“不是你做得不好，是我不习惯。”

“我们是一家人，就该互帮互助。”那人的理由充分到宁采臣说不出话来，只得由他。

洗刷完，饭菜已经上桌，包子、油条、豆浆、鸡蛋和几样爽口小菜，吃完，三三两两一组纷纷出门，宁采臣也被两个不相识的人邀请出了门。

两人带他饶了几条小胡同，恰好有人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讲课，三人找到位置坐下，讲师不为所动，依旧慷慨激昂的讲授知识，宁采臣是中间插进来的听得一头雾水，现场鼓掌叫好声不断，也影响他的思考判断，脑子里没有存下什么东西，浑浑噩噩待了一个多小时，课程才结束，环顾左右，一个个面红耳赤，打了鸡血一样激情昂扬。

两人又带宁采臣去了一个小公园，公园里人不多，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其中一人说：“有人想要见你，你在这等会，她稍后就来。”

宁采臣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看着水塘里荷花开得正艳，就沿着塘边，边看着荷花边走，走到一个竹林处，听见竹林里有咕咕的说话声，透过缝隙，看见是主任和一个秃了头的中年男人在说话。

主任说：“小倩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来？”

男人说：“差不多快来了。”

主任又说：“她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怨言？”

男人背过身说：“我没听着，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不大高兴。”

主任拉过男人，对着他的脸说：“你为什么对那孩子这么客气……”

话还没说完，就来了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孩，竹影斑驳陆离，衬得女孩格外秀气，漂亮。

男人笑说：“真是背后不能说人，正说你呢，你就来了，幸好没说你的坏话。”又说：“你看你漂亮得就像个大明星，什么男人能过得了你这一关啊，好好发挥你的优势嘛，不要那么矜持，放开你的怀抱，你就会发现你能拥抱的东西多得你都不敢想。”

那少女低头寻思了一会儿，说：“我试试吧。”

男人满意的拍她的肩膀，随后三个人又说了些什么，宁采臣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也觉得偷听不光彩，就离开继续沿着水塘边走了。

不一会儿，他听见有人喊他，回头发现是刚才那个女孩，他很惊讶地问她要做什么。

女孩笑笑说：“他们对你说了吗，是我想要找你。”

宁采臣问：“哦，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边走边说吧。”女孩迈开步子，听宁采臣没有跟上来，回头嫣然一笑说，“你是怕我会吃了你吗？”

“怎么会，只是不知道去哪？”

“我们就随便走走，走到哪里算哪里，好吗？”

女孩带着宁采臣慢慢地走着，穿街过巷，走的路很多，话却很少，他一直跟在后面，偷偷地打量女孩的背影，袅袅婷婷，步态轻盈得像是踩在荷花上一样，他想到方才的荷花，白的透亮的花瓣上一点羞红，会不会就是此时女孩的脸呢。

女孩好像感觉到他在想他，回头问他：“想什么呢？”

他吓了一跳，慌得语无伦次地说：“没，没什么，哦，对了，还不知道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好傻，有事自然是个幌子。”女孩俏皮地一笑，惹得他一身臊热。

不知觉两人走到宿舍楼下，女孩说：“兜了一个大圈子，却是回到了这里，好吧，我的脚好累，我们上去歇一会儿吧。”说完迈步上楼，宁采臣继续跟上。

女孩敲了敲门，门内没有人应声，她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门锁里拧来拧去，总是拧不开，急得她好像撬门的小贼拿了把错误的工具一样脸上滚满了汗珠。

“我来吧。”宁采臣接过钥匙，“啪啪”两下开了锁，笑说：“开锁原本就是粗人干的活。”惹得女孩也笑了。

进了屋，没有了那么多人，屋子变得很大，原来屋子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甚至一把椅子，他们都是席地而坐，席地而卧，吃饭也是坐在地上，饭菜摆在地上，如此，两人脱了鞋，面对面坐了下来。

“有些热。”女孩脱掉了雪纺的白色衬衫，留了一件纯棉的白色的小背心。房间里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东西，从女孩有了脱衣服的动作，宁采臣就开始有意无意地看女孩，看着女孩把衣服脱掉，看着女孩把衣服放在脚边，看着女孩小背心里藏着的乳房跳动得像两团装在气球的水，看着女孩微笑地看他，他慌忙躲开，却不小心又躲进了女孩羞涩的笑里。

“昨晚睡得好吗？”女孩挪了挪身子，让两个人并排着坐，说：“我本来睡眠很好，可是突然你来了，我的心好乱，胸口也莫名其妙地闷起来，一整晚都透不过气，我想，我是在想你，想你压在了我的心口上，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女孩说着把头靠在了宁采臣的肩膀上，宁采臣僵住不敢动弹。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相信我一见你就爱上了你。你肯定也猜不到，现在我不但心里爱上了你，我的身体也爱上了你。”女孩扭着身子，搂住宁采臣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把一团团热气喷在他的脸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