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飚
失眠之痛,痛彻骨髓!
读初三时,一度睡眠不好;读师范时,常常深夜无眠;近十年来,夜眠不足五时。
幸好,我不焦虑,顺其自然,但敏锐性、记忆力、精气神等等不可能不受负面影响。
数数、跑步、泡足、敷贴、食疗乃至最近的按摩、刮痧、拔罐,一概收效甚微,使我对治愈不抱希望,索性睡不着就不睡,即日起开始因失眠而起写作随笔《夜经》。
为使写作具有内容上的连续性和可读性,必须做一个简单的规划——
主题:人与世界
形式:每篇一题,独立成篇;文风相近,意旨相关;分篇发布,收入专题。每篇1000—3000字。
结果:结集出版。
人生做事,最易行百里而半九十。读书时写日记,苦于没有内容,流水帐记着记着就没了兴趣,自然中断。工作后,一度事务繁杂,为避免遗漏或拖延,每天早晨先逐条列出“每日计划”,晚上睡前回顾完成情况,逐条打钩或叉,颇能促进自律,提高效率,但日久嫌累,再次中断。而今写作《夜经》,虽有设想,但恐重蹈覆辙,再次半途而废,故而先声张而后实干,有接受监督之意,亦有让自己骑虎难下之图。
从记日记,到列计划,再到写《夜经》,其实贯穿着一个情结:希望人生留下痕迹。我相信,好多人都有这个愿望。即如昨天下午关于首季开门红的县委常委扩大会结束出门,但见组织部一楼大厅过道两侧摆起两堵书墙,向与会者赠阅由县政协组织编写,为原响水县委书记、后任省滩涂开发局局长的老干部王清作传的《岁月留痕》,书名即见初衷。不同的是,老干部可以由行政机关或社会组织编史作传,普通人只能奋笔自书。
留痕的目的是留名,这其中隐含着人期待永生的愿望。有道是人生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生物学的死亡,生命终结;第二次是社会学的死亡,入土离世;第三次是终结性的死亡,无人记起。因此,只要还有人记起某人的生平事迹,就意味着这个人还没有死,这大概就是树碑立传的意义。正因如此,不管好人坏人,都希望留名,但有意思的是:坏人也希望留好名。其实,人不能简单地区分为好人坏人,人的好坏是相对的,少有或没有绝对的好或坏。因此,留名贵留真名,作伪便没有意义,因为伪名对应的是个假人。而现实中,还是留真名的少,留假名的多,无论他传还是自传,不偏不颇者少有。期待永生,期待留芳百世,结果却留下个假名假人,可笑,可悲。可是有什么法子呢?人在世的时候受七情六欲支配,难免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死后又不愿为人诟骂、耻笑、鄙视,只好作伪,留给后人一个面具。敢像卢梭《忏悔录》那样坦露真实自己的人,毕竟是少数,所以格外值得尊敬。想要有勇气坦露真实的自己,要么在世上谨言慎行,好生修炼,要么在文中不惧褒贬,坦荡美丑。做到这两个“要么”都不易,唯其不易,方且可贵!我不敢立下誓言,定能做到这两个“要么”,但愿许下愿望:
在《夜经》中尽力不说假话、学做真人,与读者诸君分享真经历、真思想、真性情,请证之。
(2019/03/09凌晨于长江东路陋室之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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