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边某个人遭受巨大的天灾人祸时,我们都会感叹,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可受不了,但真的当这种天灾人祸发生在你身上时,你会惊讶发现自己受得了,不仅受得了,而且生活的和平时一般无二,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本书写的是他第一个女儿的故事,第一个女儿,本名周灵子,小名妞妞,生于1988年,仅仅活了一年半就去世了。
死于癌症,作者试图站在哲学家的角度,冷静的接受,但发现在面对慢慢走向终点的女儿时,人的一切理性都是无意义的,他还是在父亲这个角色里普通人般沉沦,无法超脱。
在我与妻子一次临时起意的书房做爱后,妞妞诞生了,妻子怀孕期间,一次,我又接到了一个女性崇拜者的电话,出于礼貌,我忍受了那个崇拜者很长时间的抱怨,这喋喋不休的抱怨激怒了妻子。 我什么都没干,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自认为没有错,不想道歉。
赌气跑到书房看书,妻子则在卧室等我来道歉,每次有这种事,都是我先道歉,但这次,我不想就这么屈服。
此时已经是夜晚,妻子苦等我不来,便赌气的穿一件单薄的衣服跑到客厅,试图用这种折磨自己的方式,迫使我屈服,最后我确实是屈服了,可是为时已晚,第二天妻子就生病了。
两人跑去医院,结果内科医生还没来,此时妻子已经发烧到40度,我手足无措,想着先去五官科看看,结果看出一个咽喉炎,咽喉炎是没错的,因为估计是肺炎。可是当我们回到内科,医生却不给我们看,因为我们跑到别处去看,这让她很不满,我求她,可是她轻蔑的表示,我就是不看。
无奈的我们只有回家,此时妻子已经发烧到了40.8度,我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终于,一个认识的医学博士愿意给我们看,我们两人又匆匆跑去,以为终于有救了,却不知这却给我们带来了更大的灾祸。
他认为可能是肺炎,要拍片子,可是孕妇好像不能拍片子,妻子表示,对此我不是很懂。但他很坚持,一定要拍,最后确证为肺炎。
在女儿出生一个月后,我才意识到那场病带来的后果,女儿的眼睛竟然是透明的,好像玻璃球,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是恶性肿瘤,两个眼睛里面都有,两种可能,遗传病或是x光照射的效果。 我们马上去做了遗传学坚定,可是结果要一年才能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妞妞的病,是摘除眼球,还是放弃治疗,如果是遗传病的话,根本没得治,就算是x光变异,摘除眼球也只能延迟几年的时间。
不管怎样选都是绝路,我抱着侥幸心理,不选,让她就这样吧,好像这样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在后来,我几次决定去摘掉眼球吧,能多活几年也好,但已经没有机会了,癌细胞扩散了。 妞妞渐渐会叫爸爸妈妈,会说话了,可是也慢慢看不见了,这时她才9个月,而癌细胞也开始展现它的威力了,皮肤下口腔里鼻腔里都是硬块,然后牙齿变黑,暴露的出肿瘤发出恶臭,终于,我们亲手终结了她的生命,而遗传学鉴定我和妻子都没有遗传病。
在最后的时刻,她手中还握着她最喜欢的玩具。我目睹死神一步步夺走她,自己却毫无作为。
这就是故事大概,很悲痛,但与我们无关,而且在妞妞死后,周国平又和另一位女性结婚,并有了另一个女儿啾啾。
对,人就是这样,悲痛来临,就接受它,当它消失,就继续生活,哪怕是最亲的人的离去,也不会改变什么,因为这太渺小了。
在面对生死时,不免要谈及生命的意义这个古老的话题。人生的终点是死,在终点我们找不到意义,于是我们只好说:意义在于过程。
可是当过程也背叛我们的时候,我们又把眼光投向终点,安慰自己说:既然结局一样,何必在乎过程?
但当看到病孩在临终前任然依依不舍得玩着手中的玩具,任何意义都没有意义。
本书只是记录了作者一个孩子的去世,我们却可以看到人生本身是悲剧——你的生死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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