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呼兰河传》忆欢乐童年之二——油果子的故事

2019-07-04

      《呼兰河传》第一章，叙述了一个卖油麻花的经历。第一家摸摸没买，第二家摸摸没买，第三家四个孩子买了四个油麻花，第四个麻花在孩子手上拿了半天要退回去，卖麻花的坚持不让退，买麻花的女人非退不可，结果是付了三个麻花的钱，把卖麻花的人赶了出来。

        这场景我似乎很熟悉，那油麻花的经历像极为了我们老家的油果子。

        所谓油果子，做法、味道和油条是一样的，只不过比油条又短又粗。也许是从小吃惯了的原因，我们总觉得老家的油果子比城里的油条好吃。即便是现在，每年春节的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在老家专门请人炸油果子，让我们兄妹好吃个够。

        小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很穷，走亲戚买不起东西，就各自在家炸油果子。油果子炸好后自己舍不得吃，要走亲戚。我们家的油果子往往会被妈妈装进竹篮里，分别送到不同的亲戚家。亲戚家也并不全部留下，只是象征性的抓下几根，剩下的我们带回。回家后，妈妈把篮子填满，再去别的亲戚家。就这样，到最后，各家各户的油果子都是颜色深浅不一，形状也有差异，成了真正的百家饭。而往往亲戚走完的时候，油果子也变得干巴巴的，咬不动。奶奶就干脆用铁棍把油果子串起来，放到火上烤，直烤得外面流油，趁热咬上一口，真香。

        改革开放后，人民的生活条件逐步得到了改善，走亲戚不再那油果子，而是掂几斤白糖称几包点心。现在走亲戚更省事，村口的超市里各种饮料、牛奶、火腿任挑任拣。然而对于我来说，远没有小时候走亲戚用的油果子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