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育我成长的这片土地,亲吻过我肌肤的每一处,留下的吻迹经过岁月的雕琢,依旧清晰鲜红。这片土地,哺育了多少子子孙孙,或许从盘古开天地时便存在,或许曾经是片海,经历板块撞击,千辛万苦成了这片土地。究竟如此,无从得知。
对这片土地的深爱并非从出生落地就是,刚开始只是珍爱土地所存在的生物,且是好看生悦之物,确切说,在大学前,对土地的情感可以用“浅薄”二字概括。
还记得年少时,关于土地,是大山的记忆,四面巍峨的大山,默契般,尤爱深绿色的披风,很高很高,害人不得不仰望着他,且着实想知道山后是什么;关于土地,是门前不大不小的果园,是童年的游戏场所,种有各种橘树,梨树,枇杷树,葡萄,还有总同樱花树分不清的樱桃树······一年四季都不愁水果的供给。
那时颇爱橘树,一大片,未开花时便是我的秋千,我的攀爬园地,然而代价就是我裤子们接连的牺牲;接近熟果的青果,是我和父亲的喜爱,家中其他人都怕酸,顺理成章有了同父亲单独相处的好时候。关于土地,还有家外面的河,它也有威武的名字:大渡河,是每个孩童学会游泳的最佳培训场所,也是我家小牛闲暇"欺负"我的案发现场,用它的两个犄角不断将我拱入水中,我猜想它应该很喜爱看我落水的落魄样。大渡河退潮时,家中大人们便会带着孩童去抓“屁打虫",我是无法理解这是大人口中的一道佳肴,真是重口味啊!
少时的土地,是拼凑的。
稍大些,关于土地,是书本的记忆。初中课本的《山的那边》,告知我山的那边没有海,还是山;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是我门前的大渡河啊;鲁迅的百草园也是趣味无穷;还多亏冰心,橘子成熟多了个玩乐项目——做小橘灯。这时候的土地是文字版。
真真切切感受到骨子里的土地,是在大学离家后,去了他人的土地上。在他人的土地上,全是高楼大厦,山是“小土堆”,河是小河,准确来说是人工湖。 砖瓦虽有它独特的建筑美,但身旁立着一排树木,成了建筑的陪衬致使我欣赏不来。从来没有如此怀念我的那片土地,从血液中弥漫出来的思念。
实习时去了他人的山里,似乎是类似的,只不过山比我的那片山更高,也有美丽的油菜花田野,刚开始是喜悦的,想着也可以画梅止渴,但万万没想到温度却是真真切切的冰冷。刚去,便害了一场大病,连嗓子都哑了无法言语,直至离去回到我自己的土地,病情才好转回来。
不过,这怪不得谁,大概是我身上土地的印记日益入骨,沁入了心头血,同我产生了共联,提醒着我该属于哪里,催着我赶紧回家,这是他,是他呼唤我归去的信号。
所以,我回来了,带着这份觉醒,来应承这片土地对外出游子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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