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文化实质上是人类社会集体灵魂的载体，所以人与文化的关系，就是个体灵魂与集体灵魂的关系。我们可以将一个群体的文化视为一个外化的灵魂，所不同的是这个灵魂是由这个群体共同构建的。
与人内在的精神空间一样，文化也构成了群体外在的精神空间。它的结构与人内在的精神结构是一样的。人的内在精神空间由灵魂和觉醒的自我意识构成，而文化也是由社会文化和觉醒的社会意识组成。
人的内在，如果觉醒的自我意识不够强大，人就会被自己的先天灵魂和内化的集体灵魂所驱使，成为灵魂的奴隶。
社会亦然，如果觉醒的社会意识不够强大，族群就会被先天的文化传统和被族群认同的外来文化所驱使，成为文化的奴隶。
因此无论是人还是社会，都应当对自己的灵魂有所自觉。对于个人来讲，这叫做“自我觉察”；对于社会来讲，这叫做“文化自觉”。
一个人要知道“我是谁”；一个社会要知道“我们是谁”。唯有如此，才能使个人的和社会的理性的自我意识成为自己真正的主人。
人类文明的基础是理性，而理性的基础是自觉。所以有句老话说得好：人贵有自知之明。
这个“自知之明”，不仅是指人要自知自己的行为、自己的能力、自己的性格，更是指人与社会要自知自己内在的精神结构，自知自己的灵魂，自知自己的文化。
如果一个人说不清楚“我是谁”，这个人就容易在生活中失去自主性。
如果一个社会说不清楚“我们是谁”，这个社会在发展中就容易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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