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铺回来时，地上的雪已经很厚。天上依旧飘着雪花，在暗暮的夜空里，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牛家旺走在一条小街上，没有路灯，雪将夜光反射回来，周围清晰可见。路上行人稀稀疏疏，匆匆奔着。大约都如他一般正往家赶吧。他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
“嘀呤呤…嘀呤呤…”大概是因为走的快，衣服的摩擦遮掩了他的耳朵，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听见。
他从口袋拿出电话。这是他家里唯一的一部电话。是当时流行的小灵通，很便宜，一百多块钱就能买到。但只能在本市内（也包括同区号的本市下面所属县市）使用。
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是他们租住房子里的公用电话号码。他看了以后就知道是谁打来的了，更知道电话里的人要说什么，
“喂，妈，我正回去的路上。”不等电话里的人说话，他就把他认为她要问的话给回答了。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点，看外面雪下的可大。”母亲对他的提前回答，似乎有些感觉被堵住了嘴，一声好吧，些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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