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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度来投到毅然出走:耶律大石为何最终背叛辽天祚帝?

从两度来投到毅然出走:耶律大石为何最终背叛辽天祚帝?

作者: 亢龙无悔009 | 来源:发表于2025-12-01 17:44 被阅读0次

从两度来投到毅然出走:耶律大石为何最终背叛辽天祚帝?

和运超

         耶律大石挟持北辽耶律淳的王后萧普贤女,与萧干分兵而行。契丹军毕竟相对较奚族兵占多数,从喜峰口改走西面出古北口(今北京市密云区),于保大三年(1123年)二月抵达天祚帝延禧所在的夹山大营。

耶律延禧对他们私下拥立耶律淳一事自然十分痛恨,当即诛杀萧普贤女等剩余亲眷,还宣布从宗室中除名。如前所述,萧普贤女最后被众文武大臣出于各自的利益前途而抛弃。大石号称大辽契丹的最后英雄,此时裹挟萧普贤女再次投靠延禧,任一介女流被无端杀害毫无怜悯和救援之举,说来也颇令人心寒。

虽说大石素来知道天祚的脾气,史书留下了一段他为自己所为的辩解,则能看出完全是有备而来,然而却甘愿舍弃萧普贤女,此举恰恰堪比当年刘备在白门楼任吕布被杀是一样的铁石心肠本色,萧普贤女其实成为大石再次投靠延禧的“投名状”。

当时面对天祚严厉地责备,《辽史》记载大石的辩解非常精彩,充分显示其能言善辩的本领。天祚说:“我在,汝何敢立淳?”对曰:“陛下以全军之势,不能一拒敌,弃众远遁,使黎民涂炭。即立十淳,皆太祖子孙,岂不胜乞命于他人耶?”史书形容:“上无以答,赐酒食,赦其罪。”

        都知道天祚为人是出名的刚愎自用,个性又极为顽固。大辽基业已经不复当初,若要耍性子诛除手下照样不会顾忌。可大石却义正辞严地怼了他,延禧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将其赦免,还赐酒食安慰,说明大石不光是有胆色,还说的入情入理,加上他把耶律淳之妻萧普贤女和一众亲眷全都交出,算是让天祚发泄了一些怨恨,也就不再对大石过于计较。

        保大三年四月,耶律大石被任命为都统,率军在奉圣州袭击金军,但在龙门壁东面遭到攻击,金军则为娄宿、照立、马和尚等一批勇将,辽军不敌,耶律大石败绩被俘。

这一路金军的副都统完颜宗望(即斡离不)得到大石后,将他用绳子绑着强迫带路,随后袭击青冢寨大营(青冢即流传的王昭君陵墓)。此前归降金军最得力的是耶律余睹,后来投降官员将领虽然不少,但除了一批文官,重要将领却不算很多。

        耶律余睹参与了金军征服西京其余地方的作战,在奉圣州被占据后,余睹还陆续举荐了一些人,到处招抚各路人马归降,按说为金人收服辽人做了不少事情,可久而久之,余睹居然被人猜疑,甚至被另外归降金人的辽人忌恨。

        这一次耶律大石被俘虏,但他却没有真正投降,虽然的确被迫带金军袭击辽军大营,不过属于求生。一如之前他带着萧普贤女投奔天祚,既然已经做过一次小人,再做一次又有何妨?何况确实人无完人,这正是古代英雄豪杰的一贯面貌。

历代创立大业的杰出豪雄,虽然性格经历各有不同,但核心本质却要算是“同一模板”。耶律大石也有刘邦、刘备等前代豪杰的一些手腕和基因,善于隐忍蛰伏等待时机做大事。以他的精明判断,实际早料定天祚根本无可能拯救大辽,此刻唯有先存活下来才有后路。

       令人意外的是,此时天祚正在应州(今山西朔州应县一带,辽代属于西京道,著名的木塔所在地),金军在青冢寨抓获包括秦王耶律定、许王耶律宁及各嫔妃、公主、大臣多人,缴获车辆一万多乘。唯有天祚次子梁王雅里被大将耶律敌烈和太保特母哥救出逃走,带走随从有差不多千余人前往与天祚汇合。

       耶律延禧再次受到很大刺激,居然指责太保特母哥未能救出其他儿子和家眷。这种极度危机的局面下,天祚忧虑的却是他们会舍弃他而扶立儿子雅里,还居然拿着剑逼问雅里,“特母哥教汝何为?”雅里对曰:“无他言。”天祚才稍微宽心。

       保大三年(1123)五月,天祚领着辽军残部逃往云内州,当时西夏方面李乾顺“遣使请临”,表示可接应避难。天祚听到消息很高兴,为表西夏王的忠心,六月中,天祚还强撑颜面要册封李乾顺为西夏主,打算渡过黄河逃向河西。大将耶律敌烈苦劝无果,便和太保特母哥等人劫夺雅里向北奔逃,大辽内部又发生一次分道扬镳。

       他们很快到达沙岭,一众文武商议拥立雅里为主。此沙岭位置不详,推测可能是道宗曾狩猎的沙岭(今张家口市宣化县西面沙岭,天祚决定往西南过黄河去投奔西夏,而耶律敌烈和特母哥就带着雅里往东北方向),改年号为神历,成为北辽第二位辽主。雅里即位后,命官吏百姓上奏陈说应当采行之事,似乎准备积极采纳大家的建议。

       耶律雅里也算生性宽厚,当时局势说一句“穷途末路”都不算过分。经常有逃离之人,每每捉住逃亡者,只是一顿笞刑,并不轻率诛杀。另外如有自动归附的将领和官员就果断授给官职。雅里还对左右说:“想依附于我的就来,不想附从我的就可离开,何必要强行逼迫他们呢?”看得出和天祚大不一样,但又确实透着无可奈何。

       由于辽的境内就几乎仅剩雅里一股力量,塞外的乌古部节度使糺哲、迭烈部统军挞不也、都监突里不等人率领部众前来归附。雅里却没有远见,似乎很满足于苟安,日渐纵逸怠惰,还喜欢击鞠。

特母哥直言苦谏,雅里于是不再频繁出游。任命耶律敌烈为枢密使,特母哥为枢密副使。耶律敌烈弹劾西北路招讨使萧糺里蛊惑众心,有不再称臣之心,于是将他连同其子萧麻涅处死。任命遥设为招讨使,与诸部交战,多次战败,耶律雅里杖击遥设并罢免其官职。

       神历元年(1123)十月,耶律雅里在山中游猎,一天之内就猎取四十只黄羊、二十一匹狼。因来往追逐,劳累过度而病倒,没过几天就去世,时年三十岁,这一小股残余自然很快溃散。

        此前,耶律大石带领金军攻陷青冢大营收获不小,据说完颜阿骨打都下诏褒奖:“林牙大石虽非降附,其为向导有劳,可明谕之。”《北使记》还提到大石在金营的情况:“太祖(完颜阿骨打)爱其俊辩,赐之妻,而(大石)阴蓄异志。”《契丹国志》则称与金军统帅完颜宗翰不和,惧怕报复,故弃妻携五子出逃。无论如何,在当年秋九月,耶律大石带领一只人马从金营逃脱,又一次回归天祚延禧身边。

        《北使记》记录阿骨打为降服耶律大石,曾经赏赐妻子加以笼络可以说得过去。《契丹国志》称大石逃走很夸张说他抛下这个妻子,反而带走五个孩子,感觉有些不大可信。

根据史实看,后来耶律大石远走西域重新安顿下来,事实上身边就没有那么多孩子,当然以大石生平年纪来说,确实早该有孩子,后来耶律夷列确实是属于晚出的儿子。可要说之前有好几个,然后全部消失在西迁途中,却一个都没有记录下来,感觉很不可思议。

如果说当时耶律大石是把妻子带走,那么推测有可能是他后来的正妻萧塔不烟,夷列虽然晚出,却应该是大石的嫡子。大石当时已三十五六岁,此前确实该有过妻或妾,在辽末那个危机混乱时期可能已经不在。之前的儿子可能或是早夭或是庶出,而嫡庶之别在契丹、女真、蒙古可说非常严苛,所以金人俘虏有很多的契丹人,正在收买人心之际,说赏赐大石妻子倒是可行的手段。

但是,到底他带走的这个妻子是否就是后来的萧塔不烟确有些存疑。只是笔者认为如果是,也能符合后来的历史发展轨迹。如此来说,他们属于患难相识,共同经历千辛万苦才在西域重新立足。萧塔不烟经过历练具备一身本领,后来帮助大石稳定延续西辽基业,反而倒能够说得通。要是后来到达西域,通过挑选或联姻娶了一个契丹女子,就能匹配大石做出了不起的事业,反而太过理想化了。

       在金军营寨这等严密控制的情形下,说大石还能带走几个自己的孩子简直比赵云从曹军阵营夺走刘禅还要勇猛,显然过于“小说“桥段,可信度实在不高。能跟着他一起逃走,还是同被关押的一批契丹将领更符合实际。此前大石败绩,或许有不少关系不错的将领,或许还有他结识的将领,大石已经开始酝酿脱离天祚自立门户,后来随他远走西域打下一片天地的萧斡里剌、耶律松山、耶律燕山、萧查剌阿不等,或许多是从此时追随他的勇将。

       保大四年(1124)正月,耶律延禧逃到都统马哥军中,金军追袭来攻,延禧弃营北逃,马哥被金军所获。这一年七月,在得到大石带来少许人马后,天祚又得到阴山室韦“谟葛失”部支持,自认为得到天助,准备再与金军决战,收复失地。

        耶律大石再次进行劝谏,指出之前辽军一败再败,人马都已十分困乏,鲁莽求战不是良策,建议“养兵待时而动”。但天祚走火入魔,拒不采纳,坚持要出战。大石认定他不能图谋成事,于是决心远走高飞,前往西北的军事重镇可敦城(即镇州,今蒙古土拉河上游)。

此地就是当年承天萧太后之姐齐王妃萧胡辇苦心经营的边防重地,“可敦”与塞外部族首领的可汗相对应,就是“王后王妃”之意,所以该城被称为“可敦城”,专设有建安军节度使司,并为辽西北路招讨司的驻地。虽然大辽总体五分之四的地盘都归金人,但西北边远之地仍然有后备军队两万余人,战马也有数万匹。周遭还有众多过去臣服契丹的部族散居,虽然边地人马战力不强,好歹可以供养一支人马进行整训操练,能够寄希望于日后东山再起。

       为防止天祚身边的大将萧乙薛、坡里括反对,大石先下手杀死二人,随后率领铁骑二百多人连夜逃离。七月中,耶律延禧率军再出夹山,攻下渔阳岭,取天德、东胜、宁边、云内等州。南下武州时遇到金军,在奄遏下水大战又被金军攻溃,于是率军逃亡。

        保大五年(1125),天祚延禧终于感觉山穷水尽,决定离开故土前去投奔西夏,经天德军(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东)过沙漠向西逃窜,路上水粮断绝,史书形容凄惨到只能吃些冰雪苦挨。

如此一来延禧的行程减慢,二月逃到应州新城(今山西省怀仁县西)东六十里处,被金军大将完颜娄室追上俘获。半年后被解送大金都城会宁府降封为海滨王软禁。约三年后去世,享年五十四岁(由于生年有记载,所以能够判断死于1128年内)。

       耶律大石从天祚营寨逃离后,向北走了三天,过黑水(今内蒙古艾不盖河),见到白达旦详稳床古儿(达旦即后来的鞑靼)。床古儿进献马匹四百、驼二十、羊若干。耶律大石向西行至镇州可敦城(今外蒙布尔干省青陶拉盖古城遗址一带),可敦城是辽中后期改设的西北招讨司所在,前期在西北并没有设立机构,前期的西北招讨司是在克鲁伦河附近,后经齐王妃萧胡辇拓边才改设土拉河。

当时一共设立四个边州,即镇州、维州、防州和招州,留下两万余边军和一些将领随从,主要管辖西北边塞散居的各部族,其中还包含阻卜大王府。当然后期辽军疏于防备,这里的辽军哪怕作为防备西北部族,多少也有“被贬”“充边”的感觉。

他们本来就算不上什么精锐,甚至后期是否有两万多人也很难说,历来史书所记各地驻军都以满员为准,但很多时候的兵力未必准确。不过对于此刻的大石来说,拥有一支数量可观的队伍总好过东面已经摧枯拉朽,对金人满怀恐惧的人马。

         耶律大石来到可敦城后,派出使者召集威武、崇德、会蕃、新、大林、紫河、驼等七州,以及大黄室韦、敌剌(敌烈)、王纪剌(即蒙古所称翁吉剌或弘吉剌,蒙元诸君多数正妻都出自该部,铁木真妻子孛儿帖、忽必烈妻子察必还是出名的又美貌又贤惠)、茶赤剌(即茶扎剌,蒙古所称扎只剌或扎阑答,与铁木真结拜的札木合就是后来该部首领)、也喜、鼻古德、尼剌、达剌乖、达密里、密儿纪(即蒙古所称蔑儿乞)、合主、乌古里、阻卜、普速完、唐古(即辽境内的党项)、忽母思、奚的、纠而毕等十八部之众,对这些部族晓谕说:“我祖宗艰难创业,历世九主,历年二百。金以臣属,逼我社稷,残我黎庶,屠翦我州邑,使我天祚蒙尘于外,日夜痛心疾首。我今仗义而西,欲借力诸蕃,翦我仇敌,复我疆宇。惟尔众亦有轸我家园,忧我社稷,思兵救君父,济生民于难者乎?”

       这是一篇言简意赅的演说词,统共只九十余字,先述辽代历史,次讲眼下局势,然后说明此番远来目的,最后发出号召。余太山先生主编的《西域通史》对大石这段号召团结各部族的演说评价:“激烈慷慨,伤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之情洋溢于纸上,八百年后之今日读之犹受其感染,可想见当日听众感动之状。”

在一番动人的感召之下,诸部首领纷纷支持耶律大石,每一部落出兵一百两百,很快又得到一万余人加入拯救大辽社稷的队伍。于是,大石正式称王建号,开始设置官吏,编列排甲,置备仪仗器具。

       耶律大石在可敦城暂时休养和训练新军,同时继续招揽逃散的契丹百姓和军士,这期间一共汇聚约有四万左右兵力。镇州相对远离金人,大石贯彻“养兵待时而动”的战略,其实没有如演说中那样急着出击,而是趁机设法争取西夏,甚至南宋方面结盟,据说派有使者前往河西和南方。

南宋后来也的确知道有大石在漠北延续一支辽军,只不过距离太过遥远,虽然一度都有对付金人的打算,可双方没法达成什么实际合作。尤其军事上,客观来说也无力形成有效配合,所以耶律大石跟着改变主意,决定继续壮大自身的实力再来对付金人。

期间的金天会七年(1129),耶律大石曾设法夺回一些边地营寨。金军觉察到有一股比较强大的辽人残余在西北骚扰,于次年向漠北诸部征兵进讨大石,据说诸部不大听从调配。金军孤军深入荒漠,缺少西北部族的向导支援,半途居然迷路,西北部族则提前告知大石,辽军早有防范,趁机偷袭金军,使其败退。

      耶律大石虽然侥幸得胜,也经过两三年积累,经过谨慎判断,知道金人还处于强盛时期,他们这股残余辽军力量在短时间内无法与之抗衡。为了继续壮大自身,故决定向西开拓,把目光放在西域。

当时大石等已处在原大辽版图的西北边地,在招揽四方的时候,已打探过西域方面动态,而且他的名字大石,根据推测就来自圣宗末年西域大食曾向辽入贡求亲。

历来很多人都认为阿剌伯大食的这个“食”应另有读音,其实以史书所记,虽然中原古人通过一些西域部族发音进行转译,在中文汉字来说,确实应该读shi,大食、大实和大石在唐代到辽宋的史书算得上出镜率不少,所指就是一个含义。

如果认为耶律大石取名含义是希望像一块石头那样强大坚硬,固然也说得通,不过不要忘了大石家族后来已是文化程度较高的契丹人,甚至他是通过科举出仕,他的名字一语双关或许更加准确。甚至还可推测,大石或许就来自这个远嫁西域的可老公主家族,其父胡思里曾是王子班郎君,显然也是宗室后裔。

       不仅当时有契丹公主远嫁大食(这里的大食到非是指去西亚阿剌伯那么夸张,一般指忽儿珊地区,就是曾对唐朝动手的大食东部,当地一直是阿剌伯阿拨斯王朝的重要支柱),随后还有公主远嫁黑汗,也就是西域喀喇汗王朝。正是圣宗年间频繁拓展,如此才令大辽声威在西方十分显赫,大石的名字或许也是对当年大辽鼎盛时期的某种纪念。

       金天会八年(1130)二月甲午日,耶律大石以青牛、白马祭祀天地、祖宗,整顿队伍向西进发,开启历史上一次非常重要的远征。后人每每说起最引人自豪的远征,一般都知道蒙古大军的成吉思汗、拔都和旭烈兀三大统帅。其实,辽代末年耶律大石也是一次成功远征,并且也开创一片基业的一位代表。

宋史领域学者虞云国在《细说宋朝》中也专门肯定耶律大石的才能,评价完全可以列入古代最为杰出的帝王统帅之中,和耶律阿保机、完颜阿骨打、成吉思汗、努尔哈赤等足以相提并论。

       但笔者以为,耶律大石之所以让后人由衷钦佩,除了他具备诸多杰出才能之外,还有一股百折不挠的精神,正如前面每每提到他和刘备的相似。他不同于虞先生所列那些英雄的情形也在于此,他是亲身经历辽代覆亡之惨痛,还能带领一批手下和族人毅然远走异乡东山再起,这份心底的坚毅和应对的困难其实还大过开创辽金蒙元的背景。

比如看同时的完颜阿骨打,虽然女真起初确实力量单薄,别说面对辽军天差地别,连旁边的高丽都恐怕不如。但阿骨打一家子就能够历数几代豪杰,身边还有诸多叔伯子侄,或亲或疏的家族兄弟,他们大多见于《金史》记载的得力助手。女真的壮大完全能够依靠这样一个优秀群体,在当时几乎是一股无法阻挡的熊熊烈火。后来成吉思汗的崛起局面与完颜阿骨打半斤八两,不仅他们个人的才干无比出众,自身部族或盟友伙伴全都非常给力。

耶律大石和他们的条件相比就显得大为逊色,他的身后是一群衰弱到家的契丹残兵,虽说到达可敦城又拉起一支看似不错的人马,但整训时间恐怕尚不够,最终留下名字的助手也仅仅数人,根本不能和辽金蒙元后金能够开列的功臣名单相提并论。

虽然可以认为这几万人不再是乌合之众,总体战力还并不算强(从后来第一次出征西域就能看出,辽军出于回鹘归附产生侥幸心理,最后进军东喀喇汗就是以败绩收场),还不说西北金山那些杂七杂八的部族对大石这批契丹残余的依附到底有多少凝聚力。

耶律大石能维持一个崩坏的辽人残部,还在一片陌生的地方重新打开局面,这比阿骨打、成吉思汗乃至努尔哈赤面对的困难系数实在大出不少。在中外历史上,引人同情的悲剧英雄不在少数,所以刘备的故事千百年来如此打动人心。真正能够扭转乾坤,再创一番辉煌事业的成功案例实在不多,耶律大石就创下罕见的奇迹。当中遭遇的异常凶险和迷惘困惑的种种心境,绝非我们后人的文字笔墨能够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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