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可见我也情况堪忧,惊恐地抬头望着白狐:“先,先生?”
白狐斜睨了芙可一眼,冷清道:“我刚才说的是这个吗?”言罢便命她将手心摊开。
“啊!先生不会要打我吧!”这时的芙可更是惊恐万分。
“我刚才讲的是“记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这句话是出自那位先贤?””白狐不紧不慢的挑眉解释道。
我和旁边的菲嫣都大吃一惊,没想到白狐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眼看戒尺就要落下,一股深深的罪恶感驱使我鬼使神差地站了过去,抬眸略微决然的一字一顿道:“先生还是打落儿吧。”
白狐先是一愣随即微笑的点了点头,严厉道:“手摊开。”
倒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摊开手掌放在芙可手上,然后闭着眼睛静静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我的手心好像被打了一戒尺。
我努力使手心继续展平,等待下一次疼痛的到来,然而却等到了芙可的痛呼“啊!”
我连忙好奇的睁开眼睛,原来戒尺狠狠的打在了芙可的屁股上。
“让你不好好听课。”戒尺又一次落下“让你做春秋大梦。”又是一声脆响,芙可也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父后救我。”
我被惊的说不出话,也反应不过来,只能由这戒尺一下一下的打在芙可的屁股上。
在芙可被打了十几下后,我终于反应过来,赶忙不顾白狐手中不断挥舞的戒尺,扑到了他们身边面向白狐张开了手护住了芙可,带哭腔的喊道:“先生,别再打了!”
此时芙可更是哭成泪人,捂着自己屁股,一脸惊恐。
白狐看着倔强的我,目光扫向了芙可,冷冷道:“好,这次听落儿的,不打了。回去给我把《孙子兵法》抄上一遍,明天交给我。”
抄写一遍《孙子兵法》不可能在一天内完成,这不是存心为难芙可吗?我惊讶的望着先生,而芙可却抽泣地答道:“是。”
听到芙可的回答,白狐面色好了一些,朝众人说道:“都走吧,落儿留下来。”

我正要应道,“啊”一道尖锐的痛呼声打断了我。我回头望去,原来是芙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准备收拾书包。
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姐姐,我连忙过去想要安慰她。见我过来,芙可泪眼汪汪的朝我哭诉:“落儿,我的屁股好……"”“好爽?”白狐挑眉打断了她。
我知道白狐不好惹,并未与他争辩,只是小心地扶起了芙可,帮她收拾好书包扶她出门。
一同出门的菲嫣向来不喜欢芙可,但碍于芙可皇太女的身份,面上只好强忍笑意,其实心里早已笑了个底朝天。
待芙可和菲嫣走后,白狐终于展现出温和的一面,轻轻唤我坐下。
我坐在了他的对面,听到他又唤我:“再往我这里来一点。”我极为尴尬,却不知道如何拒绝,只好不自然的照做。
只见他从云袖中拿出了一小瓶金疮药,温柔道:“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我点了点头,白狐便开始将药膏轻轻的涂抹在我的脸上,仍然有点火辣辣的脸上此时感觉凉凉的的。
我转眸看着他认真的动作和似妖似仙的绝美容颜,心跳不由得慢了半拍,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白狐轻轻唤道:“好了。”
我才反应过来,脸颊也因害羞而红晕,低头细若蚊蝇道:“谢先生。”
白狐闻言一下子抓住我的肩膀,关切又急切的问道:“你是不是哭了?”
什么?我怎么可能哭了呢?我泪点有这么低吗?于是我脱口而出:“没有啊!”
看着混乱的我,白狐的语气更加紧张了,脸上还带着愧疚之色:“我听你的声音好像要哭了。”
我想起以前母皇、父君也说过:“这孩软软的声音,让人听了就想怜惜。”
应该是父君诞下我时有些早产吧,因此我从小就比一般孩子体弱多病。
并且由于气虚而说话间吐出的大多是气,而不是音,导致了我的声音很虚弱。
想着想着,我也开始烦躁的不行。明明是个野小子般的存在却活脱脱的被众人当成娇贵女,看来我要更加努力学武了,对哈,昨晚白狐说好的教我武功怎么那么晚才来?
我开口试探道:“先生,昨晚?”
而白狐以为刚才我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伤心,慌忙的解释:“昨天我有点事去晚了,再加上后来出现了那种事,因此没能教你武功。”
思量了一下,又小心保证道:“今天晚上我一定不会再迟到了,你也不要来得太晚哦。”
我心中一番雀跃,终于可以挽救我娇弱的形象了,便不管不顾的笑道:“好,我不会迟到的。”

见我如此的白狐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而略带责备地问我:“他们吵架,你跑过去干什么?跑过去也就算了,被人扇了还被推进了湖里。”
我害羞的笑了,白狐见我如此傻愣,捏着我的鼻子道:“以后别人再扇,你就还回来。”
我有点惊讶,更多的是感动,这种感觉暖极了。
见我没有回应,白呼继续道:“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总而言之呢,你要记住,你是皇女,不是皇子,有的时候必要的手段还是要有的。”
他边说边从桌子上拿起一本厚厚的书,递给我道:“这是《兵谏》,是关于政治军事方面的书籍,你拿回去好好研读。”
接过《兵谏》,我有点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看着白狐认真道:“谢先生。”
白狐眼中暖意满满,面上却狡黠一笑,嗔怪道:“本先生才19岁,你左不过也是一个14岁的小姑娘。别再喊我先生了,这样显得我多老呢,私下里你可以叫我狐儿啊。”
我着了魔的点头道:“好。”
看我这般乖巧,白狐眼中一丝痛意闪过,似是无意,眼中却有些许紧张的看着我,缓缓开口道:“你怕我吗”
要是换做以前我肯定是怕的,不过此时我自然的摇了摇头,我相信他是为我好的。
见我摇头,白狐放松的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温柔道:“不怕就好。”
一下子我的心间更暖了,不过转念却又被他接二连三的亲近吓坏了。
我是皇女,他是先生,相当于父亲和女儿。要是此番举动被人看见了,不知道又有多少明枪暗箭、风言冷语,这宫中不知又要多填多少乱子了。
于是我强迫着自己起身对白狐微笑着挥挥手,就赶忙抱着书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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