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 坐在主席台上的紧张
小学三年级或是四年级的六一儿童节，我以大队长的身份代表学校发言。这于我是件挺大的事，母亲也很重视，特地为我做了件新衣服。藏蓝底色，橙红渐变的带点枝杆绿叶的小花，清晰而稀疏。衣服的样式是大襟的，一侧系布扣。典型的农村小姑娘衣服，这次我没有反对。大概我此时也把男发留成了女孩的娃娃短发，或许还在头顶划了一个圆将圆圈内的头发扎了个小辩，已经记不清了。那时我们那的女孩子要么两条辫子，要么短发头顶扎起一束头发。
稿子是老师写的，我照背。背过之后反复站在老师面前背过几次，很熟练了。现在能记住的是开头的那句“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来到这里庆祝自己的节日"。
节日是在埠后完小驻地举行，与我们村相距五里路。全校师生集体步行到完小操场。
主席台上有大人，还有学生。我坐在那里有点被钉住的感觉，悄悄扫一眼台下，人群一片。始终没敢左右转头看主席台。后来上了完小才听班里一个同学说她当时坐我旁边，听见我不停地背词。
我相信她说的话，那是紧张，极度的紧张。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说话，对于我这个八岁之前没敢走出胡同口的小姑娘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
还好，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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