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读书人,都有给自己取别号的习惯,大名鼎鼎的杜甫,别号少陵野老,苏轼别号东坡居士,现在人换了一个叫法,称作笔名或者艺名。
为了附庸风雅,我在初中时代就给自己取了笔名——荩草飞鹰。
我想象自己是从大地之上、荒原之中飞出的一只雄鹰,有一飞冲天、睥睨天下的气魄。我的未来是登上轻舟可以邀明月,推开门窗可以傲群山。
所以学生时代,热血青春,我以此为号,曾写下过颇具气势的诗歌,比如《登香山》:“乍起岱宗少陵意,身在香炉第一峰。”又比如《念奴娇》:“东流春水堪酿,我亦逆天上”等。
放下纸笔,离开桌案,入得江湖,大有一种“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的感觉,当初识了江湖的刀光剑影、听闻了江湖的鼓角铮鸣,遂感自己像荒原上的一个游侠,一把剑,一匹马,没有了上天入地的豪情,在风中雨中,默默地行走,时不时亮一亮剑,在走过的地方上刻下——荩草游侠。
“初来群峰万里月,一入沧海末微鱼”,置身江湖,遂感人物如此渺小,一个人走着走着,落寞油然而生,倔强不肯向人言说。
“当时俯瞰京城色”的气魄,几年后变成了“而今落叶没人头”的悲戚。只想着庭前种些竹,可以弄清影,园角筑个亭,可以寄离思。
我哪里像是侠?侠在刀光剑影中磨了锋芒,混迹于人群中,我成了——荩草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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