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棉衣
烘棉衣
天冷了,与冷有关的小事儿,不用刻意去想,它也会冷不丁地在脑子里浮现。这不,又一件与冷相关的镜头就是那么清晰地冒了出来。
小时候的冬天,比现在冬天的气候冷得多,下雪的日子很多,“惟余莽莽”似乎司空见惯,地面总是被白雪覆盖,房檐上的冰溜子挂得长长的,树枝上麦秸堆上,只要能挂得住的地方都可以见到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冰溜或冰片,家里水缸时常结一圈冰碴,早晨舀水时需要用东西砸开,酸菜根本不担心它是否会坏。大人小孩都穿着老棉花做的衣服,鼓鼓的圆圆的臃肿不堪,就这,还是不可避免的看见小孩子鼻子吸溜着出来进去的鼻涕。
小孩子早晨上学的时候,最是贪恋热炕,很不愿穿那冰凉冰凉的棉衣。我记不得有无赖炕不起的现象,但记着母亲早上总是拿起我们的棉衣,锅灶下烧着火,她一手高高提起衣服,一手撑开衣袖裤管,罩在灶门口,让那灶塘的热气往衣服里钻,还不时地转转,为棉衣热得均匀一些,然后捂着烘热的衣服,督促着我们快穿,穿棉衣时只觉得一股暖流涌来,很是舒服。暖暖的衣服是母亲烤热的,不懂事的我们就那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没有想过问过母亲冷不冷。
一句话这样说:“母亲的心在孩子身上哩,孩子的心在石头上哩。”这话当然不完全对,但母亲为儿女着想的事实随处可见。谨以此感谢母爱的温暖,并祝福母亲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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