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风似剪刀。春天悄无声息的来了,春暖花开,春意浓,万物复苏。老牛奋碲开来,大地一片升腾。
远在异乡的人,在腊月的最后时光里,从东城飘荡到西城,像是无根的柳絮纷飞。而捕捉年兽,是一件纠结的事。大部分的异乡人,留在了本地过年,所以年对他们来说多了一份远方的牵挂。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携伴山林郊游,难免心中空荡。挂念母亲的身体,想念老家的腊梅开了几朵。花色多样,以墨蓝为最爱,它的娇艳自带忧伤。此时的郊游人,何尝不是带着快乐般的忧思呢?
口袋饱满,盛下了过多的思念。疫兽捣蛋,使原本肤浅的皮囊,羞涩起来。远方的你,今年还好吗?相邀黄昏后,追忆旧时光,已然落空。葳蕤的芳草,还像你瀑布般的长发吗?十六岁的青春,稚嫩的面容,梨涡浅笑。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跑。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时间是一把无情的刀,割出了满脸的皱纹,滋长的白发是无法避开的坎。情感被埋在了山脚下呜咽。
除夕临近,握紧书写的笔,难以写出优美的诗句。心微微颤抖,牙齿的战栗之声,响彻山林,直透云霄。何以一个“空”字,能概全啊!
鞭炮声不断,空虚的心灵出窍。远方的家耸立云端,看到了羊肠小道,看到了还清澈的溪水。只是少了往年的雄壮。秀气的小溪多了一种温婉,妩媚。家兄打工归来,粗壮了许多,老年斑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布满了他干瘪的皮肤。家姐年轻依旧,只是岁月的沧桑在少许的银丝间游弋。侄儿已长大成人,男子气概盖顶。
阳光洒下了一片金色的银链子,云朵慢慢驱散。我们已经来到了山顶。汗颤淋漓的孩子,已经口出怨言。“今年过年,就是爬山啊”!疲劳麻木了思维,心扉却平静了许多。看着远去的浩然亭,心想,这是以孟浩然命名的吗?
不清楚,这也不重要了。而内心的一片空灵,随着汗水的滚滚而出,愈加黯然。我们站在山顶,对着翠绿的树林,对着碧波荡漾的湖面大喊。我要鲤鱼跳龙门,我要成功。
山谷回音,像是承诺种下了一颗种子。我们虔诚般的等待硕果累累。
回到城里的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早已忘记了疲惫。对在异乡过年也多了一些新鲜的元素。累,并快乐着。思念,也在情理之中了。
西山浩然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