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的鹅

读丰子恺的散文，最喜欢他写的鹅。

这只鹅是丰子恺住在重庆沙坪坝庙湾时养的，丰子恺在此住了三年，这只鹅给他带去了生机、希望和快乐。

写鹅的叫声，说它音调严肃郑重，有似厉声呵斥，不亚于狗的狂吠。狗见了主人尚要摇头摆尾，呜呜呜地乞怜，而鹅则对任何人都是厉声呵斥，要求饲食时的叫声，也好像大爷嫌饭迟而怒骂小使一样。

丰子恺真把鹅的这一特点写活了。小时候，最怕鹅，一是它的体格大，二是他的声音大，叫起吓人，三是他要啄人，很凶。听说家里养只鹅相当于养只狗、养只猫，因为它能像狗一样看守门户，像猫一样追赶老鼠，有了鹅，老鼠也不敢来的。

写鹅的步态傲慢。步调从容，大模大样的，像平剧里的净角出场。可不是吗，鹅从不让路，你要走近它，它还要来啄你，啄起很痛的。

关于鹅吃饭，最搞笑的。它需要三样东西下饭，一样是水，一样是泥，一样是草。先吃一口冷饭。再吃一口水。然后再到某地方去吃一口泥及草。比如吃了一口饭。倘水盆偶然放在远处。它一定从容不迫的踏大步走上前去，饮水一口。再踏大步走到一定的地方去吃泥、吃草。吃过泥和草，再回来吃饭。这样从容不迫地吃饭。必须有一个人在旁伺候。像饭馆里的侍者一样。因为附近的狗。都知道这位鹅老爷的脾气。所以每逢它吃饭的时候。都趁它去喝水。吃泥吃草的时候。跑上来吃他的饭。除了有狗。还有鸡来偷吃。都把它的饭偷吃完了后。鹅便昂首大叫。似乎责备人们供养不周。所以要让它吃好饭，必须有人侍候。真是架子十足！

关于这点，我倒印象不深。但我知道农村家畜抢饭吃的情景。因为家家都养狗，在喂狗饭时，往往有邻家的狗来抢食的情况。这时狗边吃边发出低吠，以示警告。但终有强弱，弱者是无法保障自己吃食的，这时就需要主人保护它。我就经常守着我家的狗把饭吃完才放心离开。哎，想起来了原来养了10多年的狗，最后它孤独老死在老家。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