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我-自我治愈》第三节:放牛娃

作者: Hm鹤子 | 来源:发表于2019-07-04 22:28 被阅读4次

家里有家禽,鸡鸭鹅,猪马牛。

村里每家每户都养得有各种家禽,牛和马,是每天必须放山上去的。放牛,成了个活儿。

每家每户地里都有干不完的活,最后决定,每两家人放一天或两天牛和马,时间是进行开会后决定的。在我的记忆里,每次开会决定的时候,都是按照有几户人家参与来决定放牛天数的。有一天的时候,有两天的时候,也有一周的时候。两家人之间,可以相互选择,也可以从村东头到村西头,按两两相连的邻居来确定。村里的要求是,必须大人亲自前同去山里,不允许单独让孩子去,以免牛走丢了也不知道。

母亲带上绣花的针线和布料,在村里喊一声,每家都把牛马往村口赶。

在山上放牛的时候,母亲和邻居,天气好的时候会选择一个比较阴凉又高的地方绣花。老远看到牛走远了,叫上一声,几个孩子忙着去赶。

到了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把所有的牛往家的方向赶,到了村口,喊一声,每家人都会到村口把自家牛赶回家去。

有时候,母亲忙着地里的活儿,放牛的事,都由姑姑来负责。姑姑还在上学,每次去山里,姑姑不像母亲一样带上绣花的工具,而是带上一本书,放牛的期间,就看看书。那时候看着姑姑,我特别想上学。

后来,村里取消了大集体放牛,基本上每家都由小孩自己去山里看自家的牛。我也有了责任,跟着每个小伙伴,放牛走遍了每座山。

那头大黄牛,有点难训。天气不好的时候,需要多主意,不然没过会儿,牛就不见了。要是遇上大雾天,就更难找了。

小堂妹长的胖胖的,肉嘟嘟的小脸,特别可爱,小堂妹就经常跟着我去山里放牛。

家里大人,会提前嘱咐每个孩子,不能让牛往悬崖峭壁上去。母亲也早提醒过我。

山里杂草杂树很多,在山里行走,还是不那么容易的。而那头大黄牛,也在杂草杂数里看不到了。

本来还在玩的我,听到小伙伴告诉我,所有的牛里,怎么就没了我家的。我找遍了山里的每个角落,就是没看到,一着急,眼泪就下来了。一看我哭了,小堂妹也跟着哭。

那天正好父母去很远的地方背煤回来烧,看到我和小堂妹在山底下哭,就一个劲的笑,说什么没事的,别哭,一会父亲把媒背回家后就来找,牛走不远的,可能是从悬崖那边走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牛不见了,父母和二婶他们还在笑话我。是我没看好,是我的责任,我要去找牛。

跟小堂妹说好,让她跟小伙伴回家,我自己去找,话虽那么说,但一个人走那条悬崖上的小路,我心里也着实瘆得慌,毕竟那是基本上没人去走的小路。

小堂妹不爱说话,但她坚持要跟我一块儿,也正好。

小堂妹还小,胖嘟嘟的,走在悬崖上,我真担心一个不小心,她磕哪碰哪了,我也担心,我们要是一不小心,可能会摔下去。

不过好在,那条小路虽然在悬崖上,但悬崖边上基本上都是小杂数。我让小堂妹走在前头,我一遍遍告诉小堂妹,要慢点走,看着石头不要踩,一边眼泪哗哗流,不停的抽泣。一只手从后面把小堂妹的衣领紧紧拉住,怕她摔倒,一只手边抹眼泪。

悬崖下面不远处,有一个山洞,不像平常的山洞那样,它更像是一条马路,从左边直到右边,老远看去都很显眼。那里有一个很美丽的爱情神话,传颂很久,从小就听着它长大。我那时候还没去过那里,但我知道它大概的位置。

走那条小路,还是挺阴森的,我走在后门,心里也害怕,就跟小堂妹一边抽泣一边讲着话,跟她说父母讲的那个故事,就在悬崖地下不远处。

走过了悬崖之后,是好几块全是油菜花的地,那头大黄牛,很无耻的享受着。刚好父亲从家里赶来,父亲说过,可能牛往悬崖那边去了,所以,父亲从家里直接往悬崖那边来的。

穿过了悬崖,就看到了父亲,本来只是抽泣的我,一下子就直接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委屈,也说不出话,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有一年大冬天,天气很冷,还有少许的雪没融化。放牛之前,跟小伙伴约好,每人带几个土豆,由谁带火柴。

中午的时候,大家分工捡了柴,点燃后烤土豆,那是我们经常放牛的习惯,午餐就是土豆。

柴快烧完的时候,土豆还没熟,只能再去捡点柴回来。有颗树下有很多干柴,那是我们的目标。在抱了部分的时候,突然从柴堆里跑出来一直小白兔,高兴得丢下已经抱在怀里的柴,几个伙伴连着跑去追,追了两座山,直到兔子跑不见了。

这样的情况,我们时常遇上。有时候,会在看牛的期间,在山里捡柴,晚上背回家里去。

那座山,曾经背烧过,留下很多干柴,只要砍下来,背回家里不用晒了。

那座山的另一边,不知道哪个村里孩子死了,丢在了树丫上,捡柴的过程中,被伙伴看到后,好长时间放牛不敢再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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