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我走球了,
正如我十七年前轻轻来的样儿;
我毛手毛脚的招手,
作别堰塘顶顶上的那几朵云彩。
那河畔的洗衣背影,
差点是孩子的舅娘;
阿蓬江的豌豆角船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鱼草,
黑秋秋的在水底招摇;
在濯河的柔波里,
我不想做一笼水草。
黄泥沱的那塘大水一直不是清泉,是江水;
把青春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做梦?撑一支长篙,
到河对门吃创汤;
满载一船醉鬼,
在星辉斑斓里装颠。
但我不能放歌,
因为我唱得太差;
生怕把巴茅里的母鹤和母鹤的孩子们吵醒,
于是,夏虫和我一起沉默,
沉默是夏日傍晚的蒲花河!
星星、蚊虫、和梦想一样的多。
悄悄的老子走球了,
正如老子悄悄的来;
老子挥一挥衣袖,
带不走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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