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药

老鼠药

这两天家里似乎有老鼠进来了，我便到到菜市场买来两包老鼠药，在家里的角落放了一些，可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效果，夜里依然能听到老鼠吱吱作响。

昨天和几个同事聊天时，将此事说起，一同事建议我买粘的那一种（粘蚊子苍蝇的那一类）。说那挺有效的，只要老鼠不小心撞在上面，那它定是一步也走不了，乖乖地等着被活捉。

我们聊着聊着，不禁感叹从前的那些烈性的“老鼠药”来。以前，老鼠可以说是泛滥成灾，但老鼠药也是个顶个——真凯！非常有效，一下药，家里的角角落落，屋前屋后准会看到。

在那个温饱年代，粮食无比珍贵，有时，人们还把老鼠药伴着东西，放在地里，防止老鼠偷吃。

一同事就讲起拌药这话来。

有一户人家，门前有块菜地，点了一些花生，怕老鼠偷吃，便用煮熟的碗豆伴着老鼠药下到菜地里。

结果，被两个孩子看到，捡起来吃了！当时便呕吐不止。其中一个孩子似乎挺严重，不时的抽搐，口吐白沫。

那下药的人家看到后，心里比较害怕，毕竟是自己下的药，出了什么事自己也难逃责任。

于是，赶紧将那个比较严重的送往医院，另一个看他呕吐几下后，没事了，便没管他。

——搁现在，还敢这么大意，准送去洗胃了！

以前不仅老鼠药真、管用，农药也是。

那时，地里经常要打药，那些飘在空中细细的药水分子，不小心被吸进了，也能让人中毒。一个同事便讲起了她爷爷给人看病时遇到的一件事。

有一天，一个因高温天气给庄稼打药而中毒的人被送去医院，当针头打到一半时，那中毒的人突然醒了，猛地坐起来，把针头一拔，大声说：“快跑！墙垮了！”

医务室的病人、医生、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听了，慌忙呼啦啦地全跑了出来，可是跑出来一看，墙好好的！

——原来中毒的人会产生一种幻觉。

同事刚讲完，我们已笑得前俯后仰。现在的老鼠药，真的不如从前了，我们感叹着。

“什么老鼠药不如从前，人也是！”一个同事说。人也是？

以前，吃饭时，端上碗，整个湾子跑上头，想到哪吃就到哪吃；夏天就在屋前睡觉，家里门都不用关，夜里饿了，一翻身，屋外的饭桌上便有现成的。

冬天，大人不是在家摸摸打打的做事，便是三三两两的在太阳底下，在背风的草垛边，脚上踏着暖炉，双手插在袖套里，喜笑颜开地闲聊着，我们则在寒风刺骨里打着偏儿的玩耍，浑儿不知冷是什么……

那时，大人做大人的事，我们玩我们的、上我们的学，如果我们做错了事，大人的脸色稍稍一变，我们便吓得心里咚咚直跳！

而现在，一切似乎掉头了……

我们听了一阵沉默……

齐帆齐写作课第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