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年的十一月中旬 上海的天气到不了冰天雪地 但最起码北风呜咽,路上行人瑟瑟发抖这个场景才符合上海人的惯性思维。但今年快小雪节气的上海依然一片姹紫嫣红,肉光盈盈,年轻的女孩男孩们仍旧一副夏天短袖短裙的打扮,原因是气温依然26摄氏度。好像在夏末秋初之际时钟停止了,而气温也凝固了。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感觉夏末和初秋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人,缠绵悱恻,不肯道别离去。而冬天却像传统意义上明媒正娶的老婆却已经人老珠黄,被冷落一旁不说,还有被烧香赶和尚的危机感。老虎不发威不能当她是病猫啊,有的事情臣妾也是能做到滴。
18号,冬季总算等到了娘家的救兵,一股西伯利亚寒流借着蒙古高原向南倾斜的的地势呼啸而下横扫江南,上海自然也在这风暴眼之中,一夜温差DOWN了10度 ,是个正常的人类都有些hold不住。极目望去,满大街行人羽绒服 、棉服、单衣、皮夹克、围巾手套都把自己武装了起来,但依然有的家伙穿着衬衣在路上晃荡 估摸着昨天没看天气预报。不经意一瞥还发现一个萌妹子穿着短裙漫步在寒风中,虽然她修长笔直的双腿让她傲娇至极,但此刻脸上的腮红依然难以掩盖 她那一缕痛苦的苍白。
满眼人群的穿着打扮因为寒潮而显得光怪陆离,此刻作为中年大叔的自己有些小确幸,一大清早 临出门做的决定是多么正确!因为受到前段时间气温居高不掉的蛊惑,虽然知道今天会大幅降温,但看着厚实略显臃肿的冬装还想抱着侥幸心理。可当大清早打开大门,第一口清凉到大腿根的寒风让我 一下子试与天公试比高的雄心飘到爪洼国去了。三下五除二 ,祭出了我的杀手锏——棉毛裤,虽然急吼吼的穿裤子略显仓促和紧迫,没了往年 ——提前洗的干干净净 晒的充满阳光味道 叠得整整齐齐才能套上的仪式感(在我心里穿上棉毛裤的那一刻冬天才算真正到来,和以前皇帝老子先农坛祭祀一个道理)。当那柔软的棉毛布料,轻轻贴合上瑟瑟发抖的大腿,那一刻由大腿根慢慢攀爬到全身的温暖慰藉,让我轻轻的阖上双眼,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却让我领悟了瞬间即永恒的真意。
冬季其实是大多数人都不喜欢的季节,我也如此,但穿棉毛裤或许是冬天几件让我倍感欣慰的事情之一了。棉毛裤是上海人民的专用名词,北方人民管它叫秋裤,我从骨子里厌恶这个名称。除了叫法缺少形象感,缺心眼外。确切讲秋裤称呼给人一种松松垮垮上下透风的感觉,完全没有棉毛裤紧致贴身的安全感 。就像经典爱情剧《东京爱情故事》,人家打错一个字变成了 《东北爱情故事》,让人一下子把赤名莉香变成了王小利.....流汗。
这其实更多的是一种个人情结,随着年龄的递增,情结演化成了情怀。就恍若有的人喜欢看高楼大厦,有的人喜欢逛街弄小巷,不一样的成长经历和文化背景正是造成这种不同的认知和思维逻辑。和棉毛裤相濡以沫几十年,发觉棉毛裤具有很强的侵略性,一旦穿上就很难脱下,不到百花齐放的春季很难say bye。
如果说冬日的梅香是沁人心脾,那棉毛裤一个冬季的肌肤相亲等同于长情告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脱衣而睡是习惯,穿衣而睡是享受,那我加一句——穿一套厚实紧致的棉毛衣裤共枕而眠,会温暖整个下雪冬季的我。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即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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