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大山摁进胸口
临行前一阵风雨的送行
为出走划下了标注
在出发的那一刻
人间分清了界限
阳光阴沉着脸是云的过错
但我能看见前路更清晰
或是更刺眼了
卸下包袱又拾起艰辛
当然不能奢望一颗果实
就能喂饱灵魂
殊途同归的方向
景随不同心情才改变
群山蜷缩在眼前
我一脚跨上它的肩膀
每一次埋头
都会无视道路曲折
每一次咬紧牙根
就会发现离阳光更近了
掬一捧逃逸的山泉
洗礼满脸风尘
殉葬的蝴蝶
忘了身在何处
它的美丽得以在沉寂中永恒
我在寻找一朵属于自己的云彩
并想将它收藏
或者只是做个记号就好
大山的情绪
以水的模式流淌
潺潺无休无眠
峭壁的泪痕
湿了一片
峡谷里的鹅卵石
曾经有过鲜明的个性吧
一丛丛苔藓的绿
长在低矮处
可它高过我的心头
感受山中原始的风迎面吹来
惊呼每一处清凉
都刺入胸口
一颗果实的低垂
一朵野花的翘首
都饱含意义
什么是意义
所有的意义都在开始而没有结局
清苦或贫瘠的破败瓦房
了解其中的深意
漫山遍野的合欢树开出的花
并没有染白心头
大山的沉重在坡顶释放出
山里随性的几声呐喊
随风而逝
山的呼吸和我的呼吸同频
我把山摁进胸口
于是云我有了水我也有了
我有湖水的眼睛
看透飞鸟跋涉的痕迹
在我和那个闪着金子光辉的人
一路踏歌而行的是
人间正道
天下罗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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