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问题的问题

作者: 现在Present | 来源:发表于2019-06-25 15:16 被阅读1次

老舍《不成问题的问题》,电影《不成问题的问题》(《Mr. No Problem》) 的原著。


故事发生在抗战时期,重庆的大后方——树华农场。

任何人来到这里——树华农场——他必定会感觉到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战争,和战争所带来的轰炸、屠杀与死亡。
它的创办正在抗战的那一年;重庆的人口,在抗战后,一天比一天多;所以需要的东西,像青菜与其他树华农场所产生的东西,自然地也一天比一天多。赚钱是没有问题的。

农场管理者丁务源精通人情世故,上哄农场股东,下哄农场员工。

他老在说话,而并没说什么。“是呀”,“要得么”,“好”,这些小字眼被他轻妙地插在别人的话语中间,就好像他说了许多话似的。到必要时,他把这些小字眼也收藏起来,而只转转眼珠,或轻轻一咬嘴唇,或给人家从衣服上弹去一点点灰。这些小动作表现了关切、同情、用心,比说话的效果更大得多。

丁务源通晓世故,圆滑精明,他总是一脸真诚,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好,根本无法猜出他心里的算盘。

丁主任对农场中的人滥采蔬果、滥捉鸡鸭却不工作的情况视而不见,只知拉拢亲信、赌博受贿。

遇见大事,他总是斩钉截铁地下这样的结论——没有问题,绝对的!
天下事都绝对没有问题,因为他根本不去办。
他吃得好,穿得舒服,睡得香甜,永远不会发愁。他绝对没有任何理想,所以想发愁也无从发起。
他看不出社会上彼此敷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只知道敷衍能解决一切,至少能使他无忧无虑,脸上胖而且亮。凡足以使事情敷衍过去的手段,都是绝妙的手段。

大家和气一片,但这座物产丰富的农场,就是亏钱。

无论是内行人还是外行人,只要看过这座农场,大概就不会想象到这是赔钱的事业。
然而,树华农场赔钱。

后来农场股东新委任了曾在英国学习园艺的尤大兴担任新主任。

留学归来的尤大兴接管农场,他大公无私,勤劳又博学,让农场恢复了生机。

他聪明,强健,肯吃苦。做起“试验”来,他的大手就像绣花的姑娘那么轻巧、准确、敏捷。做起用力的工作来,他又像一头牛那样强壮、耐劳。
他喜欢在美国,因为他不善应酬,办事认真,准知道回到祖国必被他所痛恨的虚伪与无聊给毁了。但是,抗战的喊声震动了全世界;他回了国。大兴的努力、正直、热诚,使自己到处碰壁。

丁务源联合在农场中蹭吃蹭喝的“艺术家”秦妙斋,与尤大兴和他的妻子明霞展开了一场明争暗斗……

“艺术家”秦妙斋,不学无术夸夸其谈,自称全能艺术家却始终拿不出作品。

他想要独树一帜,自己创办一个什么团体,去过一过领导的瘾。这,又没能成功,没有人肯听他号召。
在这之后,他颇费了一番思索,给自己想出两个字来:清高。有时候,他颇想摹仿屈原,把天才与身体一齐投在江里去。投江是件比较难于做到的事。
于是,他转而一想,打算做个青年的陶渊明。“顶好是退隐!顶好!”他自己念道着,“世人皆浊我独清!只有退隐,没别的话好讲!”
不过,向上的路是极难走的。理智的崇高的决定,往往被一点点浮浅的,低卑的感情所破坏。情感是极容易发酒疯的东西。

秦妙斋纵然有万般能耐赶走新主任,也不能在被抓时猜到是谁找来的宪兵队。

此人风流浪荡,却也不乏小聪明,但最终却败给自己的耿直。

不久,丁主任把妙斋交给保长带走,而以一万五千元把空房租给别人,房租先付,一次付清。

尤大兴,典型的海归,实干家,有能力,脾气冲。不通人情,不问关系,最终落得扫地出门的下场。

他聪明,强健,肯吃苦。做起“试验”来,他的大手就像绣花的姑娘那么轻巧、准确、敏捷。做起用力的工作来,他又像一头牛那样强壮、耐劳。
他喜欢在美国,因为他不善应酬,办事认真,准知道回到祖国必被他所痛恨的虚伪与无聊给毁了。但是,抗战的喊声震动了全世界;他回了国。大兴的努力、正直、热诚,使自己到处碰壁。

尤大兴妻子,明霞,传统中国女人。

她善良,也懂一点世故,但是却因为收了一篮子鸡蛋被污蔑成贪污犯。心坏的工人却利用了她的善良,抛弃了她。

电影里尤大兴总结的很对,这里自然风光很好,可惜人太坏了。不露声色地“坏”。

土地固然丰饶,可惜人心不古了。

最后,离开了的人最为在意,而留下的都成了问题 ……

自己挑着行李,尤大兴低着头向外走。他不敢看那些花草树木——那会让他落泪。明霞不知穿了多少衣服,一手提着那一小筐鸡蛋,一手揉着眼泪,慢慢地在后面走。
到了夏天,葡萄与各种果树全比上年多结了三倍的果实,仿佛只有它们还记得尤大兴的培植与爱护似的。
果子结得越多,农场也不知怎么越赔钱。

电影片尾“彩蛋”是尤太太面对山水的深情观望……委屈,心寒……

在丁主任的妙手牵引之下,看似即将打破的平衡,最终又回到了平衡。

在山雨欲来的当口,尖锐的转角成为了一道温润的弧线,事情如何开始,便如何结束,仿佛从来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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