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坐着疾驰的高铁跨过这横跨在南北间的天堑-长江,都会有一股冲动在心中升腾,说不上是热烈还是平静,说不清是离愁还是归乡。只知道,从南跨过后的那一路,思绪是随着高铁在疾驰,而高铁在跟着风奔跑。
说这奔跑,总是喜欢在预订的座位时,选上一张编号为F的座位,也总是喜欢带上一本书和一支笔,喜欢带上能够敲打文字的平板。我想,也许这些工具的储备,更多的也是为了遂我这个奔跑,也是为了让文字跟上疾驰的速度,撵上奔跑的思绪!
这不,车已行至济南附近,在2023年的最后一天,从南向北,又来了一次思绪的跨越。
车厢的人不算多,可以选择一个更加宽阔的视野,观察外面的草草木木、房屋、车辆乃至依稀可见的村庄、城镇里的人们。
有时,我在想,那一片片农田上的小水泡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是浇灌还是养殖,亦或只是一个天然的水坑,完全不受着人们的干扰,只是静静地镶嵌在这千亩万顷农田之间静静地接受风霜雨雪。
有时,我也在想,那一栋栋或单独矗立在农田一隅的房屋,或仅有几家的农房,是否能够如成片的乡村一样,享受到生活的便利,感受到邻里的温暖;住在那里的人儿们,又是否能够感受到生活的群体行性幸福;又或者,本来房子的主人,就是喜欢孤独的,喜欢这在广袤的土地之上,有着自己独有的一块生活天地;享受独有的天、享受独有的田间清风、享受独有的有点寒冽的天气。
有时,我又在想,究竟哪里是田野、哪里是土丘、哪里是树林、哪里是水系、哪里又是乡村、哪里又是城镇?走过这段路,迎面而过的是树林;跨过这段树林,有又似乎是一片泛着冬日独有的北方凋敝的田野;走过这片田野撞上的是还算有点规模的水塘,有点一鉴开的感觉;紧接着,是零散的房屋,是还算有点规模的小村庄。似乎这样的过渡,没有什么天然的阻隔,更没有明显的界限,只不过都是田野上的一处小小的在观者来看的已经司空见惯了的景色罢了。
行走在路上的思绪,就是这样,望着外面奔跑着的风景,跑的就是这么快,也想的就是这么多。似乎,也在某种程度上,较之沉浸在手机的花花世界里,更真切地看到了实实在在的风景。
奔跑着思绪还在继续,不过,也有一些信息的乱入。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这不就是在车即将驶入济南境内收到的一条济南人民的欢迎语!也因为这样的欢迎语,牵动了正在理着思绪的大脑,还有码着思绪的双手。
再次望向车窗外,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房屋树木还有水系,已经换了一幅新的面貌展现在眼前。
远处,几个风电机组的扇叶随着也许有点寒冷的东风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的引人注目;一处村庄的房顶,都盖上了厚厚的白雪,时不时的还有那么一点雪花反射出一点耀眼的微光闯入眼中;田野上,没有了太多的显示,只是雪包裹下的平坦,唯一露出的是山东到天津一带,露出的墓碑还有隆起的坟头;树林的规模大了起来,我知道大多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白杨树了,矗立在或路边、或村尾、或河边,守卫着有点萧杀的午后;最为引人注目的是,树梢上,未被雪覆盖的乌黑乌黑的喜鹊窝,增添了一点冬日枯藤老树昏鸦冬日的诗韵。
我这时候想,也许,因为寒冷、因为大雪,整个的北方连同我的老家都被冻住了吧!要不然,偌大的天地下,怎么就见不着一点除了雪、除了灰色有点灵动的物件呢?哪怕是一只咩咩叫的小羊、一辆哪怕是银色的车辆,或者一处挂着灯笼的房屋呢?
这个时候,随风奔跑的思绪,不免有了些阴沉,有了些思念在江南的妻子和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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