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在学校的人缘很好,他母亲是远近闻名的神婆,所以去他家的人们总是提些点心或水果,以求神仙能真心点拔,化解苦难。宁斯经常能带点心来学校,并把他们分给同学们吃,对成绩好的同学和班干部更是“友好”。平时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我做为他的同桌,而且成绩又好,得到他更多的照顾。他把那些高级糖果挑出来,偷偷塞给我。我在受宠若惊之余,平生第一次吃了甜丝丝的高级软糖。冬天能吃到他偷偷塞给我的苹果,夏天很甜很甜的葡萄……
考试时,宁斯只要用手肘轻碰一下我,我便会明白怎么回事,把做好的题,向他偷偷移过去。在分隔开考试时,他干咳几下,我会意后,或以摸耳,或以轻敲桌面的方式,把答案传给他,大多时候是摸耳,或摸头……但这种方式只限传递选择题或判断题。我可没有递纸条的胆量。
尽管宁斯在课堂上,老是用课本盖住某本小说,阅读武侠小说或言情小说。在作笔记时,我看到他大多是在本子上画画。课堂作业,他几乎是照抄,更有时要别人代写。
尽管如此,宁斯在每次公布成绩时,都能中等偏上。听一些同学说,见过宁斯在逢年过节,偷偷往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家提塑料包着的袋子,什么东西,我们是不得而知的。
宁斯的画是画得不错的,每年在学校画画比赛中总能得到前几名。初三那年教育局宣布,在乡级比赛中能得到前三名的,在考高中时,能加20分。但是不论是英语单词比赛,数学竞赛,体育比赛,画画比赛,等任何单次比赛,每班只能有二个参赛名额,选校前三名者,参加乡里的比赛。同一年级不同班的孙伟和宁斯的画画水平不相上下,甚至比宁斯稍胜一筹。两个班就在一墙之隔,所以两班同学经常在一起玩,高个子孙伟因为同村几个伙伴在我们班上,所以课间休息时他大数时间来我们班玩。
一天,我发现这宁斯上课没看小说了,而在偷偷地在磨一个钢笔盖,曾悄悄问他干什么?他慌慌张张地收起来,随后淡淡地说,好玩。
那时我们男孩流行一种叫斗鸡的游戏,就是把一条腿抱起来,单腿立起来,一跳一跳地互相顶撞。孙伟因为个高体健,尤喜欢玩这种游戏。这天课间休息,我们一群人又在学校沙场里玩开了,孙伟和一个同学斗着,宁斯在旁边和一矮小的同学斗着,忽然宁斯站立不稳,在将倒之季,拉了旁边同学一下,旁边同学没站稳倒向了矮同学,矮同学情急之下,又推了一下旁边的孙伟,孙伟失去平衡倒向地上,在倒地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把手撑向地面。只听到“哎呦”一声,随后他痛苦地大叫。停下的同学发现,孙伟在倒下时,手插在一个废弃的钢笔盖上,这个钢笔盖朝上立着,尖头插入了孙伟的掌心,鲜血从掌心流出。宁斯见状忙冲上去,在同学们的帮助下,把孙伟扶上自己的自行车,飞奔一里外的卫生院,那时,我们学校还没有医务室。
事后听说孙伟的手伤到了筋,缝了好几针,打上了厚厚的纱布。本来这种跌倒的事是司空见惯的,因为是在沙场上,沙场铺放了满满的河沙,倒下去是没事的。
学校调查了事因,并查了好久那废钢笔盖的源头,无果,只好不了了之,只是紧急叫停了那种斗鸡的游戏。宁斯在孙伟受伤后,拿了好多好吃的点心给他。孙伟不能参加画画比赛了。宁斯在班上和学校被点名表扬,说是在同学受伤后,鼎力相助。
宁斯顺利地代表学校参赛,并在乡比赛中得到第三名,获得了考高中加分的资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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