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年十七,他年十八,大雪纷飞,飘浮的雪花掩盖了视线,既模糊又清晰。向来喜欢雪的我,不顾父母阻挡,在只看得到四方的天的庭院里嬉戏,天黑路滑,城墙外一棵凌寒而开的红梅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红的像血,吸引住了我。我缓缓地打开了门,乍见你时,你衣衫褴褛,正处饥寒交迫之中。现在是申时,天依旧是黑的。四目相对,眼神交汇之处,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光亮,那光亮有来自生的自信,三分懒散,四分冷漠,一分骄傲。这,跟我好像啊。我虽处官宦之家,乃大家闺秀,可自小被束缚,我本心系山河,醉心诗书,空有一身才华却毫无用武之处,偷练武功,想保卫国家却被世人当作笑柄一般,向往自由,无谓功名,却无奈投错了胎,这个坚持“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又怎会允许呢?倔强固执竟也做不了自己的主,呵呵,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不禁冷笑出声,那男孩竟蹙了眉,毛毛虫似的眉毛在不停抖动着,到底是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的劣境,还是那身世卑微之人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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