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开始心神不宁,没来由地心慌气短,也有按时吃药,却不见效;照着老妈从网上淘来的方子自己屏息凝神调理,也还是不济,只得又去看医生。
医生是我的朋友,很特殊的私人关系。时间约在午后。我提前到达时,她正站在三楼心电工作室门口,风姿绰约,盛装迎候。
她给的礼遇,总是不同寻常,远超预期,让我受宠若惊。我喜欢她,部分原因便是因为在她面前,感觉自己是个人物。
她的诊室我再熟悉不过,她的同事也早已熟悉了我。门外登记台后面的护士见了我会站起来喊“林老师来啦”,屋里的助手则笑着招呼“森哥又来啦”,故意把“又”字拉长,喊完看一眼她,满眼的意味深长。她不理会,只是抿着嘴笑。我怪不好意思,脸耳发烫,好像最近的确来得太过勤密了些。
穿过诊室的侧门便是她的休息室,我习惯地坐在她的椅子上,点开笔记本电脑那个名为“木森”的文件夹。在我登记信息时,她会从物品柜里拿出那个写有我名字的听诊器,然后坐上那个圆凳,脚一点地便滑到了我的身旁。
她伸手拨正我坐的椅子,连同我一起。而我乖得象个理发的孩子。她把听诊器的触片捂在手心里,害羞地等着我掀起衣摆。嘴里却说出与她的羞态格格不入的话来。
“你是真的得病呢?还是想我?”这句话被她的武汉腔调演绎出一种泼辣的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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