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梦未央 魂绕柔肠
破泪红颜 莞尔为郎
是夜,月朗星稀。碧玉年华的青青蓬头垢面,流浪在某乡村的十字路口。一群弱冠之年的男子嬉笑着从青青身旁走过。其中一个用手中的小棍挑了挑青青的头发,马上捂着鼻子骂骂咧咧逃开了。眼看人群走远了,青青斜眼瞟着他们,撇了撇嘴,心里骂着“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没骂完,瘦小的马丁悄悄溜到青青身边。
“跟我走吧,家里有好吃的。”马丁眯着眼睛,温柔的说。青青毫不犹豫的跟着马丁走了。马丁的家位于村东头,不远,就几刻钟的路程。青青慢吞吞跟在马丁身后,天空突然漂下雨丝,微凉,他们加紧了脚步。
马丁家有三间堂屋,屋顶正中间有一根椽木使劲往下凹,让那房子看起来有坍塌的危险;两间侧房比较结实稳固,足以让一家人遮风挡雨;侧房门旁边有一棵梧桐树,秋风吹落了本已十分孱弱的叶子,梧桐树叶铺了一地。细雨落在上边,发出怪异的声响。“赶快进屋吧,外面冷。”马丁把青青让到侧房,房子里是橘红色格调,暖暖的,让人感觉很舒服。“你坐下等我,我给你烧开水。”马丁说话始终温柔。
青青梳洗打扮完毕,活脱脱变了一个人。马丁看着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样的美人,为什么在外面流浪?”
马丁这一问,让青青陷入回忆里。青青原本是本村刘家的童养媳。刘家家业庞大,生活奢侈,家规很严,青青从未迈出过家门。刘家公子起初对青青很客气,后来青青得了一场大病,被刘家赶出大门。偶有碰面,也装出不认识的样子,充分演绎世态炎凉。
回忆让人伤心,青青落泪了,继而趴在床沿睡着了。不论空气有多么多么冷,总会有一个人让你感到温暖。所以青青这一觉睡得很安心。
第二天,村里大会,青青拿钱出门,带着十分愉悦的心情买了很多水果。准备回家的时候,青青看见路边有一个买枣糕的,她馋这口,眼睛瞪着那黄橙橙的枣糕,偷偷咽口水。这个摊位前排了很长很长的队伍。青青无意中看到刘家公子在这个队伍里,碰巧刘家公子也看到了青青。四目相对,刘家公子满眼恐慌,像是遇到了煞星。青青却很坦然,像是因病失忆了,完全不认识这个人。看起来枣糕是吃不成了。
青青手提一大袋水果,站在马丁家的院子里看呆了。只见房子已经修葺一新,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墙边上种了很多奇异的说不出名字的花草。虽然已经是秋天了,这些花依然娇艳。晚上天黑没看清楚,马丁家的堂屋原来还有三层地下室,地下室的侧面是梯形,也就是说,越往下走,房间越宽敞……
“傻站那儿干嘛?”马丁把青青领到地下室,一面参观富丽堂皇的装潢,一面拧开音乐,音乐轻柔的流淌,是《华尔兹圆舞曲》。他们和谐共舞,像是灰姑娘遇到了王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梦未央,似梦非梦。无论空气多么多么冷,总会遇到一个人,温暖你的心,陪你共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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