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婴儿都是来到人间的天使,他们仔细地聆听,不睁开眼睛,他们用最动听的哭声与这个世界打着招呼,他们在哭,父母在笑,一家人就这样聚拢。
儿子出生那天,我像个丢了魂儿的人,老婆在医院的产室里,我们之间隔了几道厚厚的门。我的大脑是空的,思绪丢到了几千里外。
儿子被护士抱出来之前,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直到听到老婆的名字,一个小小的家伙就这样来到我的生命中。
老婆说他好丑,长得像我,我却看也看不够,这明明就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精致到我都不敢触碰。
住院的那几天,老婆负责哺乳和休息,她的妈妈负责饮食和起居,我的妈妈和医生护士沟通孩子的相关事宜。
而我傻傻的,除了回家取东西,就是在儿子的床前握着他的小手小脚,怕他在十一月的天气会过早地感受寒冷,忘了我们在空调房,也不理她们觉得我做的多余。
那几天,老婆因为剖腹产的术后疼痛睡得不好,我也不知自己是梦是醒,有时候醒了,安慰着老婆,看到儿子睡了,我再睡去。
回到家以后,婴儿的一应物品早就齐备,我不敢抱着儿子,怕伤到他,也不会整理用品,只是痴痴傻傻地站在一旁,气得老婆牙痒痒。
护士说刚出生的婴儿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但却能听到人的声音,这是他认知的开始,我想让他熟悉我,于是每天都在和他咿咿呀呀地说着。
至于我们说些什么,我只是在模仿他的发音,试图迅速建立联系,他却总能呜呜地配合动作,好像在和我拉着家常。
15天的护理假很快过去,当我又开始上班的时候,魂不守舍的日子,归心似箭的日子,望眼欲穿的日子……我比任何一刻都想早点回家。
我欣喜地看着儿子一天一天的变化,他能看清眼前的风铃了,他会摇拨浪鼓了,他能翻身了,他能坐下了,他能轱辘能爬了,日子匆匆过去了……
有一天,儿子突然开口叫了“爸爸”,我像收获了整个春天,儿子认识我,呼唤我,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礼物。
后来,儿子的话渐渐多了,奶声奶气地学着诗词和儿歌。他的奶奶问他“你是秃老亮不?”他会接“磨电棒”。
奶奶在接着说“磨到沈阳搞对象”,问儿子搞几个,儿子会用小小的手围着大脑袋回答“两个。”永远都是稚嫩的声音。
儿子一岁多的时候,已经长成一个小胖墩儿,我终于敢抱着他了,这一抱却留下一个隐患,他总要听我唱歌才肯在我肩上睡着。
小小年纪的他偏要赶潮流,唱得不好不对都不行,那时热播的电视剧是《甄嬛传》,我拼命学会了“小山重叠金明灭……”
都说时光易老,岁月匆匆,转眼间那些都成五六年前的记忆,这些年我静静地和儿子一起认识这个世界。
我们一起写着字,画着画,听着喜马拉雅的故事,看着小猪佩奇,玩着植物大战僵尸和磁力玩具……好像又一次经历长大。
都说父爱如山,因为无论孩子哭笑打闹都能一动不动,我想为天下的爸爸平反,我们不是不爱,只是拙于表达,可能我们要为和孩子一起的一阵子努力一辈子。
想起一首歌无数次地哄睡了儿子却让我湿了眼眶的歌:
你睡着了手掌紧握,
脸颊上有浅浅酒窝。
在这一刻我看着你,
好多话想说给你听。
如果明天你就长大很多,
我会不会觉得不知所措。
你不再想让我牵你的手,
每天盼望从我掌心挣脱。
你也会爱上一个人付出很多很多,
你也会守着秘密不肯告诉我,
在一个夜晚依着我的肩,
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一整夜。
和你一样我也不懂未来还有什么,
我好想替你阻挡风雨和迷惑。
让你的天空只看见彩虹,
直到有一天你也变成了我……
愿我的付出终能温柔你的岁月,我不怕慢慢变老,却怕你渐渐长大……
美素佳儿,关爱成长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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