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有危险。”
“那其他人呢?萧靖楼、萧婉照、王萌果呢?市民呢?”
“不用你管,我会处理。”白仁之被她气的咬牙切齿。
“你处理不了呢?”温绯看他着急,觉得他甚是有趣,不由地逗上瘾,接着问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白仁之看她小人得志的样子,一携她手,将她按在桌上。
“啊!”门边一声轻叱,只听一个女生的声音:“白总不好意思,我一会再来。”也没看清是谁,就已经跑掉了。
两人一惊,白仁之手一松,温绯马上爬了起来,一声清脆的“咚”,温绯紧捂着额角:“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非把我撞傻了不可。”
白仁之额角也撞出个红印,不顾自己痛,先去看温绯:“你没事吧?给你吹吹?”
“才不要,你这跟萧靖楼有什么区别,天天欺负我。”温绯捂着额角左闪右避。
“当然有区别。”
“什么区别。”
“你心里没他。”
五个字轻轻吐出,却重重击在温绯心上,只觉脸上烧灼,空气闷热,不由别过脸去,不敢看白仁之认真的表情:“说得跟有你一样。”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心里没我,只要你说,我决不纠缠。”白仁之轻轻携着她肩。
“要脸不要脸,你个小流氓。”温绯心跳实快,却不知道怎么拒绝,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想逃,却被他按在桌上坐着,去不得,留不得。
“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为什么你不愿接受我,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回家求父亲应准。”
白仁之说的诚恳,温绯知道这不是她随意打哈哈便能应付过去的事,她抬头望他,淡淡问道:“我们这样,不好吗?”
“不好。”
“如果你有一天发现,我背后有无数的隐瞒,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我的过去也不像你所认识的每一个世家小姐那么简单,那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我喜欢你,无论你的过去是怎样,无论你心里有什么打算,我喜欢你,这是不会变的。”
“我不信。”温绯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她不信连她自己都嫌弃的自己,会有人在知道之后还不嫌弃她。他能说出这些话,不过是不知道她掩饰的自己有多黑暗,她隐瞒的过去有多不堪罢了。
白仁之极想说那日他们遇袭,她晕迷时翻起的所有记忆都被他在探她灵识时看到,但他一张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兀地想起温浩的小鬼封缄术,没他的应允,关于那晚的所有事,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微微冷静下来,便是要说,这样的话,如何才能不伤她地启齿,如何才能不让她觉得自己多事,如何才能不令她反感,不令她难堪?他怎么也想不到合适的措词,只得缓缓将张开的嘴又轻轻合上。
温绯望着他欲说还休的样子,想来他自己也想到什么他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所以不敢反驳这样的否定。虽然自己不知道他想到的是什么,但他这种一直生活安逸稳定的人,怎么能想像得到战争的残酷及对人的摧残?他这么爱她时都尚有底线,那自己的过往,只怕比他的底线还要低一个马里亚纳海沟,怎能祈求他在知道之后尚不变初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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