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从寒冷开始,从雪国开始——
雪,是自上而下的
寒冷也是一样——
自上而下的寒冷,源自南山之巅
首当其冲,万众瞩目
南山之巅南神宫
所有一切都是白色,不容许有
白色南神宫,南山大日升
往下是树,白桦树
往下是灌木丛,天然的栅栏
再往下就是七彩的草地花朵
每一种颜色都是一种苦难
没有相同的颜色,只有类似的悲伤
颜色和悲伤似乎都无法分出大小轻重
红色的罂粟和曼陀罗争论不休
也许,不开花的是最悲伤的吧
无花果如是想
在这姹紫嫣红的大地上
只有开花才有发言权
才能得到南神宫落下的雪的喂养
才能待来年重新回到这片土地
继续开花等待雪的奖励
如此,神宫神父言之为了生存
如此循环,一天天一年年
花花不同日,雪雪不同年
世间无完美,仿佛诸神开了一个玩笑
无花果是一个意外
他已经忘记自己存在多久了
他被一串炮仗花装点起来
寒冷绞杀了花便遗漏了他
无花果和炮仗花互相依偎
炮仗花总是欣赏最美的雪花,挡下最寒的冷刃
无花果永远等待着炮仗花的新生和死去
从破土开始,和炮仗花一起迈向死亡
无花果会给炮仗花讲神宫的事
炮仗花最喜欢神宫璀璨的白光
炮仗花努力爬上无花果也是为了看一日神宫
炮仗花也讲土地里的故事
冷刃过后堕入虚无
好像一种翻腾的血红
归墟,再醒来
无花果讲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企图唤醒炮仗花的记忆
讲起大日过后到处挂满的雪晶
讲起大洪水像烟在头顶飞来飞去
炮仗花对比深感怀疑
后来,无花果目睹一场流星的炫目
突然明白,这片土地并非轮回
炮仗花并非失忆了
是所有的花的生命都是新生
保护他的那个炮仗花永远的离开了
是谁,操纵这一切
所有生命的湮灭与新生
这究竟是仁慈还是残忍
无花果迷茫了睡着了
苏醒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
土地千疮百孔,像数世纪战争的征伐
花草也少了许多,炮仗花还在
她说她梦见:
北海之滨,南山之阴
一座岛屿成功着陆
沙滩是黑的,像父亲踩进矿井的脚一般黑
树木是红色的,像母亲养的老母鸡的鸡冠
山巅是白色的,像个神宫
山上站着一个人。他有黑色的指甲,红色的毛发,黄色的皮肤,金色的眼睛——
他的手上,一颗彩色的雪花,卧着仰息
雪花,像一团火种
泛着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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