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民族的形象思维的强旺是与抽象思维的缺乏分不开的,他们全凭还没有掺杂理智因素的,主要是动物本能性的想象力。惟其无知,所以惊奇。“惊奇是无知的女儿”,它本身又是想象的母亲,因为惊奇是不知而求知的表现,想象是原始人求知的一种方式,是他们对外在事物所做的一种力所能及的主观的解释。
维柯认为原始人虽在虚构,自己却不认为是在虚构。亚里士多德说:“特宜于诗的材料,是近情近理的不可能”。原始的想象虽不夹杂理智活动,却不因此就成为没有理性的或不可信的。
形象思维的普遍性,基于人类本性的共同性。“在世界的儿童期,人们按照本性就都是崇高的诗人”,神话和诗的创造在原始社会中都是全民族的事,“希腊各族人民自己就是荷马”,希腊史诗之所以崇高也正由于它是全体人民的作品。“崇高性和人民喜闻乐见是分不开的”,维柯认为这个原则就显出诗的一个永恒的特质,肯定了每个人按本性就是诗人,诗的真正生命力在于它能反映全民族的需要和理想。这种看法在18世纪初期还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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