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就有的叫原发,受环境所影响的我们叫它刺激的或者继发性的。这种激发性的自动化最终会慢慢变成他人格的一部分,因为你用久了,就会变成自己的,一个人性格的形成有一部分就是这样来的,就是我们不断的穿同一件衣服,这个衣服就变成我们自我的一部分,别人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这件衣服,所以有的时候你就会装着这个盔甲上战场,你不断地穿着这个盔甲上战场,最后这个盔甲你就脱不下来,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就有很多革命年代打仗打多了的将军,一到和平年代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所以呢,这个时候我们要从两个角度理解它的这个理智化功能。第一个理解就是它是一种防御,这是弗洛伊德最擅长的,也就是防御理智化,但是自我心理学呢?还会从适应的角度去理解它。这就是自我心理学跟F不同的地方,自我心理学会讲,对呀,这是防御,但是它在某个角度上来说,它也是一种适应,只不过他现在遇到问题了,是刻舟求剑了,当这个船没有开的时候,他这个方法是可以的,所以只是他的适应性这个时候出了问题,他才来找你的,所以这个时候我们给他的解释就是,哦,你更愿意理性的去考虑这个问题,而超过了去感觉这个问题,这个时候,我们就让他明白,他一直是在刻舟求剑。
这个时候弗可能说,这是你的防御,这是你的理智化防御,你要改这个样子。
自我心理学家就会说,嗯,其实我蛮接受你有这个部分的,而且他还会说,嗯,你看哈,你用这个方式在很多时候都是帮助到你的,他帮你更好的去处理了你当时的生活情形,他帮你更好的去抑制了你当时的那些情绪表达,也许在那个时候你觉得是很重要的,需要这样子去做的,但是同时它也是一个双刃剑,它带来了你从此以后就不愿意去表达你的情感,你更愿意只是去思考,用你的思想去代替你的感受。你的来访者肯定更愿意接受第二种解释?因为最起码让他舒服一点,觉得我还是不错的,我至少有一部分还是有用的。
所以我们面对一个穿着盔甲的武士,我们可以有两个选择,第一,直接把他的盔甲扒下来,给他扒的血淋咕咚的,因为他已经嵌到肉里面去了。第二,我们让他注意到,你看哈,你穿着这个盔甲上战场非常的好,你一定是个很棒的武士,没有这么多年穿着这个盔甲打仗,你也许早就牺牲了,但是,现在已经进入了和平时代了,你没有必要穿着盔甲把那些风车都假想为假想敌,就成了堂吉诃德,所以你现在需要卸甲归田,但是这恰恰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就是你发现你脱不下来了,所以也许这是我们要一起去工作的一个目标。
所以我们从历史的角度去看,就像一个人,他现在做一个决策是受他过去影响的,所以他的决策在某种程度上不是完全自由的,他是受他过去的防御机制的影响的。
所以我们去看一个民族,看一个国家,看一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要从历史的观点来看待他的,我们才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些制度我们不能马上就换血,因为那样会脱得血淋淋的,我们就需要慢慢的去渐进式的去进化,而不是去革命,这两者是非常不同的。
那么我们做咨询师要怎么做?我们通常是要尽量地去帮助我们的来访者做一些慢慢的改变工作,而不是马上给他做大刀阔斧的手术,当然,有些来访者愿意,他需要你马上把他送到行为治疗那里去,他可能他能够被脱得血淋淋,因为他的血液是充沛的,他过段时间他就能恢复,有些来访者自身血液是不够的,我们就没办法恢复它,所以按照我们中医的说法就是去邪的时候还要扶正,你正都不扶,你把血去掉了,这人都死掉了,结果就是导致手术很成功,病人已死亡的结局,所以我们就需要照顾到这个人的个体化的状态,我们不可以只站在我们的角度来说,我就要给你做这个分析,我就要给你动那个手术,你死了跟我没关系,我只要手术成功就可以了,这样的咨询师是很吓人的,这就是我们防御和适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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