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一起回到村里后,天晴了 ,我打趣父母说;老天知道你两是干活的命,非要等你们来了才晴起来。
上次从城里回到村里,原计划在父母来前将不多的农活干完,他们来了也能轻松点。谁知天公不作美,棒子掰了一半,天气就开始阴晴不定起来,棒子是不能再往家里掰了,掰回家的也不敢全部脱粒了,没天气晒,脱太多,容易发霉。
在和天气斗智斗勇的一周时间里,我们掰回家三分之二的棒子,脱粒了有个二十分之十九左右吧,剩余不到二十斤棒子愣是临走前没有干完。赶着进城接父母那天,临走前下起了雨,原计划,全部脱完的棒子,剩余了几十个。与我的完美主义来讲,稍有遗憾,好在干完的活得到了母亲的夸赞。
年过半百,细数这半生的经历,母亲对我的夸奖,可谓屈指可数,就连当年我以前二十名的成绩考进县一中,成了全村第一个上一中的女孩子,母亲没有也没有说一句夸我的话,尽管她用行动积极支持我上了高中,但在亲友中,她总会说一句:死女子,读再多书都是别人家的人。倒是我高考时,妈妈却结结实实的骂了我一顿。她说我考高中时比同村的男孩子都考的好,为什么考大学时却不如某某家的儿子。
我知道我不甚理想的高考,让妈妈丢脸了,高考成绩出来后,直至上学离开家,我都再也没敢出过门,妈妈心强,在乎别人的感受,比我的感受多,甚至比她自己的感受都要多,我坚持不去村里刷存在感,就是对母亲脸面的最大保护。
这次掰玉米这事妈妈夸我了,她说她根本没想到我会干这么多,收拾得这么好。
好强了一辈子的母亲老了,她不得不向生活低头,更不得不给自己好面子的个性服输。
听到妈妈夸我,我昨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细数母亲夸我的事,女儿小的时候,妈妈带她去村里逛,回来后女儿跟我说:外婆今天夸你了。我问咋夸的,她说:那个奶奶说:你看你女子把个娃带的干净着。外婆说:我的大女子干啥都干的好,就是脾气太差了。
这话外人听来之能说一半一半吧,但对于我和女儿听来已经是大夸特夸了。女儿从小就知道我干什么妈妈都不满意。一遇到追究责任的事,就抢在前面替我挡枪子,这是我和女儿之间最苦涩的默契。女儿常说外婆不骂我,你就说是我说的。
上天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我很庆幸,女儿喜欢我,崇拜我,也会毫不吝啬的夸奖我。
说道妈妈夸我这事虽然鲜见,但公正的而言,我成家后,妈妈对我的支持也算是无言的吧。女儿小的时候,母亲说她不带外孙,但是看父亲带孩子时,她会不自觉的去帮忙,主动的帮我给孩子断母乳。相比对我放大了的不满,母亲对我的爱是无言的。
父母亲在家,干农活的事,我从主要位置,自动的转移到了辅助位置。早晨我起来时,习惯早起的父母已经不见人了,我琢磨不会是一起床就去掰剩下的玉米了吧。赶快打电话过去,父亲说他们扔垃圾,顺便在山上的南瓜地里看了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我问他要掰玉米吗?我们过去。父亲说玉米明天掰,今天地里还很湿。
听父亲这样说,我挂了电话,起床洗漱吃早餐。早饭后父母回来了,他们起的早,喝了茶吃了糕点。回来后我们一起将房子里的玉米搬到院子里晒着,将剩下的玉米全部脱完。一家人说着话,一会儿就完了。
午饭我和那人包了饺子,父母吃的也很开心,母亲又夸了我,说今天的饺子味道不错。
午休后,父亲带着我和那人去南瓜地里继续背南瓜,二十五个南瓜,父亲说咋们争取三次背回家。
今年南瓜大丰收,父亲说你们进城多拿点,给城里的亲友送点,我们自己也吃不完。
父亲就是这样朴实,也是这样懂得分享。
晚饭前,女婿寄给姥姥姥爷的月饼到了,父母亲情绪很高,直夸我是个有福气的人,女婿人踏实,做事周到。
父母亲对外人更加宽厚,尤其是女婿,儿媳妇他们从来都是赞誉多于贬损。这一点很值得我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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