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在开头:
这大概是最近最郑重其事写的一些思考了,孩子年龄小在玩耍中被欺负的有感。
善良有时候是最温柔的伤害
我从小被教导人应当谦和礼让,应当乐于助人,应当是善良的本质,而在小学那样纯粹的环境里,我每次“突兀”的在人群中乐于帮助别人的时候,我感觉到最多的却是别人用“她好傻”的眼神看着我的嘲讽,帮助从未被视为好的品质,而善良也没人尊重,甚至连别人的一声谢谢都没有,那对于一个11岁的孩子来说,是困惑,是伤害,是对于这个社会体系的怀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在自私自利面前失去它们原本的意义,逐利比本质善良更重要。
这就是我真正“血肉模糊”的故事,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发生在我的童年里、青春里。家里有小朋友过来玩,可以轻易拿走我喜欢的玩具、喜欢的书,有的借着不还,有的还回来就面目全非、千疮百孔,我犹记得我捧着借给别人然后被撕得破烂、乱涂乱画后的绘图版十万个为什么时的心情,我是有多伤心的。我也想保护我爱的东西,只可惜我的父母觉得对人礼让善良更重要,我的需要被忽视,我的喜爱不被保护,渐渐的我真的成了这样一个甘于为别人付出,不索取的人。而我长大之后,是越来越痛恨这样的自己的,所谓的善良成了我心底最温柔的伤。
阉割自我的善良教育
为什么我们成了这样的我们,因为我们是父母的一面镜子。而我的父母来自于小城市,在一线城市里挣扎打拼,他们的彷徨、压力,甚至些许的自卑都是教育我拥有善良本质的基础,他们自认为没有权利向这个城市说不,他们卑微的想要融入这个城市的一切,他们隐忍他们牺牲,而他们的教育就是让我阉割掉自己的私欲,去分享去善良。
而这个社会的本质是欺善怕恶的,你越示弱,以为能得到更多安慰,换来的却是更多挑战底线的压迫。我不想去指责父母的教育方式,我知道那是那个特定时代背景下的,他们自我的迷茫的延续,我无从谈论,更无从评价。而我仅仅是上大学和在社会上这些年,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感悟与理解。我感谢这个社会给过我这么多的恶,让我的善良在三十岁这一年开始逆向的野蛮生长起来。
叛逆生长中的善良教育
那种怯懦的、卑微的善良是毫无意义的,我庆幸的是我完全生长在脚下这片土地,我完全融入于此,我有朋友、有家人、有完备的人际网络,我终于再也不是那一个,任人宰割的善良人设。
我从小就叛逆,并不知道这叛逆究竟有何而来,大概就是从慷慨而起的别人的恶意。
我的父母,这对慷慨主义的最高奉行者,他们一直生活在一个别人跟他们讨要便宜的环境里,为了人情、为了世故、为了面子、为了和大家和谐相处,他们习惯于让步,别人不分享他们分享,别人不承担他们承担。我看着这一切,我痛恨,我厌恶,我讨厌那些嘴脸的恶,所以我叛逆的看父母的处事原则。
当我拥有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家庭后,我绝不会对于我的孩子如此教育,为什么要卑微,为什么要忍气吞声,争取自己应当的权利下的善良才是重要的,一个善良的本质并不是一个人被欺负的理由,对于是非要有自己的辩解,如果你强硬,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可以分善恶,如果你懦弱,这个世界就会善恶不分。善良的人遇到过多少颠倒黑白的不公,不是道德缺失,是这个逐利社会害了人。而一切人为道德的起点都是要先保护自己的应当权利不是吗?
勇于对这个世界说不,也许你能得到的更多!
写在最后:
我记得我小时候因为太软弱被欺负的画面,所以当我看到我的孩子被一而再再而三欺负的时候,甚至对方家长都不制止管教的时候,我三十年来第一次当众和一个男人撕,当我听到对方说“孩子的事情让孩子解决”时真的很搞笑,如果是有还手之力的势均力敌还说什么,如果他家的孩子一直处于被欺的状态还说什么,一个男人当众和一个女人孩子狡辩能说什么?
我记得我女儿被抢了东西之后,一次次看向我的求助眼神,她渴望说不,她渴望自己能还以颜色,但她弱小、胆怯,如果我作为她的安全感来源,都无法为她争取,那她会怎么想?她还会勇敢吗?
孩子也许小,也许某些行为没有被教育化,但是如果大人不从旁好好引导,大人自己都欺凌弱小,那孩子长大了会怎样?那个男人的嘴脸丑陋至极,我恶心。
我说了不,我保护了我的女儿,我喜欢我三十岁的泼辣,喜欢我三十岁的勇敢,我喜欢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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