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时我们是这么看他的。但过了若干年再回过头去看,我觉得他本应得到更多的尊敬。这当然是他自己的不是。他总爱故意出丑,没人笑他,他就不舒服,他整天都在琢磨一些新招,希望博我们一笑。他是那么一种人:他一旦发明了比方说把一根火柴放进嘴里然后又用香烟把它点着的玩笑,一旦他做了一次,就会一遍一遍没完没了地做下去。
“娟娟那张小三角脸,扭曲得眉眼不分。我轻轻地摩着她那瘦棱棱的背脊,我觉得好像在抚弄着一只让人丢到垃圾堆上,奄奄一息的小病猫一般。
娟娟穿戴好,我们便一块儿走了出去,到五月花去上班,走在街上,我看见她那一头长发在晚风里乱飞起来,她那一捻细腰左右摇曳得随时都会断折一般,街头迎面一个大落日,从染缸里滚出来似的,染得她那张苍白的三角脸好像溅满了血,我暗暗感到,娟娟这副相长得实在不祥,这个摇曳着的单薄身子到底载着多少的罪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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