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婶儿说,那件事,欢欢知道多少?
我婶儿问,哪件事?
我暗笑,心想她这是这是跟我学着想绕我呢,于是决定再次吓唬她,我说,算了,不聊这个了,对了婶儿,我还真想让欢欢和常樾认识一下。
我婶儿低头想了想,又打开包,把刚才点出了两千、剩下的那些钱又给了我,咬了咬牙说,差不多了啊,虽然说侄子亲,可我只是个婶儿!你这几天在我这儿,吃喝玩乐,荒淫无度,爽成啥了!那不是钱啊?
我有些冤枉地看着她说,哎婶儿,吃喝玩乐是有,荒淫无度却从何说起?咱得说明白,我可没有……
行行行!她打断了我的话,装啥装!
我装?我瞪大了小眼说,那俩姑娘,我是搂了抱了,可没干别的啊!最亲密距离,我给她俩按了个摩。
真的?
真的!
我婶儿噗嗤一下笑了,一边整理包,一边说,哎呀,这就好,省得你走了,没有对证,让她俩诈我。
原来那俩姑娘不让我碰,真是她安排的!我的心口有些疼。
我问,那要是,要是我真和她俩那样了,您会怎么样呢?
我婶儿又笑了,用白白的手指点了下我的大脑门说,说你没长大,还真是,干了就干了,大不了我给她俩点奖金嘛,傻乎乎地!
我的心被强烈的刺痛了,一股难言的后悔感充满了我的心头,我站起来,带着央求地口气说,婶儿,我不想走了!再让我住几天好不好?
婶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滚!
……
我踏上了回乡的路途。
送我的竟然是欢欢。
这是我真的没有想到的。
一路上,他神情自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侧脸看着正在一本正经开车的他,他淡淡地一笑说,怎么了,上哥?
哦,没什么。我扭回头。
没玩够啊吧,胆小了吧?听说你手艺还不错?他问。
他什么都知道!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是个傻子,俩靓妞围了我好几天,我占的最大的便宜,就是煞笔一样的给人家做了次按摩!
但是事到如今,不能露怯,我也淡淡一笑,说,风花雪月,见得多了,没什么意思。
他瞟了我一眼,又使了个淡淡地笑。
我也只好回敬了一个。
我清楚,我的微笑和他根本没法相比,说真的,欢欢这家伙,长的确实很好看,高鼻梁,长脖子,尤其专心开车的时候,眼睛显得那么深邃,用英俊小生来形容他,绝不过分。
我他妈要有他这副长相就好了,那样的话,在我们厂里,绝逼会活得比现在还逍遥,什么常樾长跑长跳,一准全能拿下。
欢欢见我没说话,又说,其实,你要是还想待两天,就自己留下来,只要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你没走。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婶儿。可他为什么要出这样的主意,我婶儿对他那么好,俩人干妈干儿子的叫的那么亲热,他这么做,不等于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我是个喜欢揭秘的人,这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有了再留下来的想法。
转念一想,不行,这家伙今天这么反常,心里一定有什么鬼把戏。
我准备试探一下,于是说,欢欢,你不会记恨我吧?
欢欢目视着前方,语气平和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记恨你?
我说算了,你这人不实在。
他终于不那么一本正经了,他笑了,说,你是个坏小子!
话已经挑明,而且欢欢表现出了如此的大度,我也不用绕什么弯子了,对不起啊欢欢,昨天我不该那么戏弄你。
欢欢嘻嘻地笑了两声说,你是个坏小子,还是个傻小子,你是说昨天吃饭,你把尿撒到热巾上的事儿吧?
我红着脸说,嗯,真的对不起啊。
没事啦!笨蛋,我早就料到你做了手脚,热巾一上,我就闻到了味道不对。
那你还舔?
狗屁!我都知道了还舔?我傻呀?告诉你吧,就在你眨眼的一瞬间,我就把热巾跟我干妈换过了……
我尼玛!这怎么可能,我一直盯着他的呀!
但是他的表现,分明没有说假话啊!
你可能还在怀疑我说的话吧,不瞒你,我在来到干妈身边之前,学过三年的魔术。当然换热巾用的不是魔术,但是,我们变魔术的,手速之快,你是难以理解的!比如你看!
他的话音未落,手里居然多了一个Zippo。
这是你的吧?他问。
我张大了嘴,这真是我的火机,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给你,他的胳膊擦过我的腿,在我的背包蹭了一下,时间也许连一秒都不到。
现在看看,是不是回到你的包的侧兜里去啦?他微笑着说。
我打开背包侧兜,果然,火机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准备愚弄他的把戏,却愚弄到了自己的亲婶子身上了,我双手合十,默默地说,婶儿呀,您待我不薄,我可不是故意的呀。要恨就恨你你这个小白脸的干儿子吧,她宁可让您用侄子的尿布擦手,也不揭露我,明显是在戏弄咱俩,咱都是受害者啊!
……
简直没一个好人!我决定尽快离开这个城市,离开我婶儿,离开欢欢。
我顺利地通过了安检,终于坐上了开往老家的高铁。
列车起动了,飞驰在祖国的辽阔土地上。
我望着外边的无限美景,心想着回乡之后,怎么来把心爱的常樾从我叔的手里抢出来,真是时不我待呀,难怪我叔有恃无恐,原来根本不怕我婶儿知道这事,那谁还能管得了他?
我估计,现在的我叔和常樾还只是暧昧关系,还不至于发展到滚床单的地步,那么,我得抓紧下手了,否则就真就晚了。
打开背包,准备拿手机跟常樾取得一下联系。可就在打开背包的一瞬间,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哎?钱呢!我的钱呢?
我婶儿给我的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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