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陪同母亲在大坪场上漫步,推着前面有两只小鸭子按钮的手推“面包车”缓缓前行,行至中央区,女子蹲下身,给婴儿:小芹妹妹擦嘴角,孩子看着妈妈,微微抿笑着。
她微仰着头,对女孩说:“小芹,等会你要给妹妹换尿布,我要去上班,要听婆婆的话,放学后立刻回家,不要在学校外面逗留太久。”
“好~妈妈。”她头上戴着的发箍闪着银光,呼应着微风。
与此同时,在小辉家门口,树在摇晃着枝干,爬在面上,像刚刚哥哥吃早饭的高木凳移去。
“奶奶,弟弟要抢我的碗筷!”
老妇人跑上前,把小幼儿抬起,小辉在模仿弟弟在屋内爬走的样子,像是在寻找回忆,过去的身影:两年前他也是这么爬的呢。
“看呐,双手搞脏了哇!小辉,你要照顾好弟弟,奶奶要做事养家。”
小光被外婆突然的抱住感到惊慌,转眼间,低声啜泣。
“奥奥奥,乖乖,我的小乖乖。小辉,把弟弟带到房间里去,不要让他出来。”
他双手从外婆怀里接过弟弟,像位大人双手捧着他走向屋子的深处,一语不发。
老妇人一看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连忙打下三只高木凳,把它们横放在门槛之间,当作是块挡木板,以防他们外出,增加内心的担忧。
她双手握着把扫帚,继续清扫整个大坪场,小辉在屋内端着一张小椅凳,把弟弟安顿好之后,坐在其上,一个人慢慢陪着他看电视。
晒棉被,有三个多月没在天台上大显身手(2017.2.8-5.16)。这九十七天过得十分漫长,有它们在昆悠身边,时光让他好好地活着。
一个人眺望江对岸的时间公园:晴空万里,鸟鸣花香。
“昆悠的书屋”开始变得有些闷热:我会怀念过去艰难又竭尽全力的每一天,怀念所有的这些曲折。只要它在,我便在。因为在这里,每一天都是有不一样的光彩:天空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每一刻的天气色彩都是不同的。
父亲在厨房里炖排骨汤:滚热波动。偶听见某层楼里发出的婴儿啼哭声,愈发地响亮:TA又受到外界的干涉,内心得不到平静,不能在妈妈的怀里睡着。
此时,Pop脱去短袖,打着赤膊,点燃一支烟,略有深情地望着远方。
我知道他是位闲雅之士,这点我作为儿子与他很像:不随便接触他人,走自己想走的路,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孤独着,平凡着,淡然着。
他好像把一切放得很开,拥有一小笔个人财产,有资本归隐,但他不想隐居,仍在“显”于人世。以至于每次母亲回到家,会用一套标准的赣州话训斥我俩:“你们父子俩,老的不想立事业,少的不想成家。整天窝在家里,有什么出息!”我明白父亲为何会选择处于既隐世又显世的平衡状态:一是因为他年纪已高,接近七十,许多事他已力不从心,也不想给自己带来烦忧;二是他想偶尔去找些三四十年前工作单位上的同事去叙叙旧,还原当时的社会场景。
我作为“泛00后”的一员,很难感受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种既动荡又安稳的生活状态。父亲在六十年代末便开始步入社会,踏进工作岗位。
每当我看见现在的“00后”如此追求时尚,花了太多时间在网络游戏或通讯聊天上时,会不禁推测,这时代会不会越来越疯狂,越来越躁动。
当我被某些孩子称为“叔叔”甚至“大叔”时,会不禁疑问,也许,过不了多久,“95后”也会成为他们眼中的,犹如父母级别的一类群体。
不知是不是个人偏见还是文人特有的酸气,我看到父亲那一代人有许多痛并快乐着的回忆:他们曾度过最难熬的“三年困难时期”,也曾度过“十年文革”,见证过改革开放后人们生活的巨大变革,因为他也是其中的一员:与时代共呼吸,与人类共命运。同样见过别人身上的伤痛以及自己家庭的悲欢与离合。
他们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更多的是坚信自己的意念与精神。作为新时代的接班人,我认为所有的“95后”与“00后”都应向父母致敬,向爷奶公婆致敬。但一代不如一代,一代不如一代懂得感恩,他们为了迎合潮流,想着自己正年轻着,青春着:可以疯狂,可以狂妄。而实际上他们一点朝气都没有,有的是蓬勃,但用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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